李凡鬆鬆開雷無桀,看到謝宣也走了過來,急忙行禮:“師父。”
雷無桀扭頭,一驚:“你現在是謝宣先生的徒弟了?”
“是啊。玉真師父說我還有一份師緣在山間草莽之中,後來我就遇到了謝宣先生,如今跟隨謝宣先生學習儒者劍。”李凡松答道,“我們下山時,幾位老祖宗給了我們一份遊歷的地圖,地圖上讓我們來欽天監修習幾年。怕是很長一段日子都要住在天啟了。”
謝宣打斷道:“沒有時間敘舊了,帶我去看華錦神醫。”
雷無桀回過神來:“凡松兄弟,我們有機會再敘。”
李凡鬆手一揮,醉歌劍卻攔住了路,他望向蕭瑟:“蕭瑟兄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蕭瑟點頭:“你問。”
“如今天啟城的情況,這幾也打聽清楚了,我只要知道一個事情,殺我師父的人,是否也來了天啟城?”李凡松一臉嚴肅地問道。
飛軒也緊皺著眉頭,望向蕭瑟。
蕭瑟惑道:“殺你們師父的人是?”
“暗河大家長,蘇昌河。”李凡松一字一頓地說道。
雷無桀率先答道:“昨日他還現身了,他如今是赤王蕭羽的人。”
李凡鬆手一揮,醉歌劍已經落下,他側身讓開了路:“我明白了。”
蕭瑟看了看李凡鬆手中的劍,一邊向前走一邊搖頭道:“你如今的劍術還對付不了他。”
李凡松笑了笑:“但有些事情,總得討回來的。”
雷無桀離去前拍了拍李凡松的肩膀:“等這裡的所有事情都結束了的時候,我請你喝酒。”
“醉酒歌樓。”李凡松忽然說道。
“少年英雄。”雷無桀伸出手,沖著身後揮了揮。
飛軒低聲說道:“小師叔,老祖宗們不是不讓我們現在報仇?”
李凡松搖頭:“現在不僅僅是報仇了。天啟城不出三個月後就會迎來新的君主,到時候要麼蘇昌河被別人殺了,要麼我們再也沒有機會殺死他了。師父的仇,只能我們自己報。”
永安王府。
華錦沒有回到自己的寢殿,而是留在了永安王府,蘭月侯已經帶著沐春風到宮中稟報了,只說是華錦神醫感了風寒,怕如今前去加重陛下的病情,便由弟子沐春風代為診治,之後回來再傳達給華神醫。而明德帝此時卻又再次陷入了沉睡。華錦睡在床上,面色煞白,瑾威公公拿著劍陪伴在他的身旁,臉色卻也不太好看,他負責守護華錦安全,若是這位神醫出了什麼意外,他免不了受到重責。
“若依這幾日去哪了?”雷無桀走回府中,本以為能見到葉若依的身影,卻發現她依然不在,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瑟淡淡地說道:“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多重要?”雷無桀問道。
“事關天啟存亡。”蕭瑟答道。
謝宣跟著他們走進了華錦所在的屋內,他疾步沖著華錦走去。瑾威公公見狀,急忙拔劍欲攔,卻被謝宣手一揮,硬是將劍按了回去。謝宣直接坐在了床邊,一把按住了華錦的脈搏,眉頭微微一皺:“華錦神醫在受傷前,可做出過什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