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蘭月侯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當皇帝啊。”齊天塵甩了一下拂塵,意味深長地說道。
虎賁兵營。
蘭月侯拔出那柄長刀,那是一柄造型華美的長刀,日光照射之下,長刀之上,竟然有隱隱的幽藍之光。蘭月侯將長刀舉起:“眾虎賁郎聽命。”
兵營中的虎賁郎長槍拄地,單膝跪了下來。
“二十三年前,你們的先祖護衛陛下一路血戰殺到了太安殿。他們中的很多人在那場血戰中死了,但是榮耀卻留了下來。現在那種榮耀,就流淌在你們的血液之中。”蘭月侯望著眾虎賁郎,高喝道,“你們的先祖為陛下殺出了那一條血路,而你們是否願意,為了未來的天子闖出一條血路!”
在當今天子還健在並且還尚未冊立儲君的情況下,蘭月侯所說的這句話乃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話,論罪當誅!可是蘭月侯並不在意,就算明德帝清醒著的時候,他也敢胡亂說話,更何況現在他還在昏迷不醒,自己是堂堂監國,北離第一人。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這樣的話更容易讓那些虎賁郎的血液沸騰。
“你們是否願意,為未來的天子闖出一條血路!”蘭月侯再次高呼道。
“吾等,願意!”所有的虎賁郎舉起右手,放在了他們的右肩之上。
那裡繡著一隻虎首,那是虎賁郎的象徵,他們榮譽的象徵。
蘭月侯調轉了馬頭:“全軍整備,半個時辰後,出發!”
半個時辰後,一隊虎賁郎全副武裝,開啟天啟城門離去。
為首之人,手持長刀,面目俊秀如天上皓月。他在心中輕輕地嘆了一聲:皇帝哥哥,琅琊王兄,當年你們就是這樣騙得那一百將士為你們拼命的嗎?
他的身後。虎賁郎,一千三百人,一個都沒有少。
聽到訊息後的黎長青差點把手中的刀柄給握碎了:“就不該相信他的!”
官道之上。
一隊人馬正在急速地前進著。
“大師兄,還要多久?”有人小聲問道,他們已經連續趕了三日的路,如今都已經疲憊不堪。
“累了嗎?”為首的人搖頭道,“但是不能停,片刻也不能停。”可等他剛說完這句話,他就忽然勒馬停住了,他摘下了風帽,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低聲惑道:“是你?”
所有的人都緊跟著停了下來。
他們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年。少年拿著劍,一身紅衣在風中像是火焰一樣燃燒著,胸口大剌剌地敞開著,露出虯結的肌肉。少年微微笑著,望向為首之人:“我認得你,你是無雙城的大弟子盧玉翟。”
盧玉翟提起長槍:“我也記得你。你是雪月城的,雷無桀。”
“你說錯了。”雷無桀搖頭道。
“哪裡錯了?我不是我那個白痴師弟,我的記性好得很,見過一次的人一直都會記得。”盧玉翟認真地說道。
雷無桀拔出了劍:“名字對了,稱號不對。”
“你離開雪月城了?”盧玉翟問道。
“倒也不是,但我不是因為雪月城而來的。”雷無桀以劍抵地,“天啟四守護,列東方位,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