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一劍,撼昆侖!
叮的一聲。
鐵馬冰河與謝七刀的長刀相撞,謝七刀只感覺整個人在瞬間沉浸在了寒冷之中,有一股寒氣從刀身傳遞到刀柄,從刀柄直接侵襲到他的身子之中。他感覺整隻手都麻木了,只得拔刀,猛退,退出了十步之外。
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才勉力保證手中的刀不脫手而出。謝七刀卻只是灑脫了笑了笑:“我好像只剩下最後一刀了,如果這一刀之後,你還不死,我就要改名字了。”
“你不必改名字。”李寒衣冷聲道,“因為你今天就死了。”
“雪月劍仙李寒衣,你似乎有些太狂妄了。”謝七刀冷笑,手猛地一顫,手掌之上騰出一股熱氣,他的手慢慢地恢複了知覺,他將刀用力握緊,“我還有一刀,我的最後一刀,名殺神。”
“謝叔。”蘇暮雨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擋住了李寒衣的去路。
謝七刀嘆了口氣,收起了刀:“很久沒這樣酣暢淋漓的大戰了,一時間想起了自己少年的時候,竟也想與人拼個勝負。”
“殺手沒有勝負,只有生死。”蘇暮雨輕聲說道。
“讓一個後生在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丟人。”謝七刀將刀插進了面前的土中,忽然閉目凝神。這是修習拳術刀法的謝家獨有的心法,名“斂勢”。他此刻將開始積蓄自己渾身的氣力,直到拔刀的那一刻。
如鬼神親臨!
“執傘鬼。”李寒衣冷冷地望著蘇暮雨。
蘇暮雨垂頭:“二城主。”
“你依然還是那個老樣子,別人總說我是個性子涼薄的人,但是你才是吧。有時候我也真的很好奇,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是一個這般沒有感情的人呢?”李寒衣望著蘇暮雨說道。
蘇暮雨低頭看著腳下的水窪,忽然搖了搖頭:“當年一起並肩的感情我自然記得。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如果說當年暗河派人與中原武林一同抵禦魔教是正確的決定的話,如今做出的決定真是愚蠢。”李寒衣皺緊了眉頭,“蘇昌河那個家夥,一定是瘋了,當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野心總有一天會毀了他自己。”
三個身影在此時也落在了李寒衣的身後,黑巾蒙面,眼神中透露著幾分陰戾。
“暗河,還有唐門。這樣的聯手,真是少見。”李寒衣冷笑。
“你已經看出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唐門三老,唐隱,唐裂,唐月落。除了唐太老爺外,唐門老一輩僅剩下的三個老人,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也是可惜。”李寒衣輕嘆了一聲。
那三個老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巾,露出了一頭灰白的頭發,為首的老人唐隱冷笑道:“李寒衣,你這話說得未免狂妄了。”
“狂妄?”李寒衣提劍,朗聲笑道,“不過是區區暗河兩位家主,唐門三位長老。”
“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