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配角拿了vp！
成功聯絡上莫淺並得到回複之後，胡鑫鬆了口氣。他和林美對視，兩個人便打算按照計劃，先去找主持祭祀的婆婆。
“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和我記憶裡的不一樣了。”林美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運動衣，面上輕鬆了許多。她牽著胡鑫的手，一邊走一邊問，“主持祭祀的婆婆……真的能夠幫到我們嗎？”
“主持祭祀的老婦人姓王，我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此就喊她王婆婆。”胡鑫想了想，說，“王婆婆很厲害也很神秘……凡是和玄學搭邊的事情，都可以問她一二。”
兩人說著走到鎮子邊緣的一個古樸建築前，夜幕低垂，這座古樸貴氣的房屋被月色溫柔包裹，宛如一幅靜謐悠遠的古畫。砌起的青磚高牆，在月光下蒙上一層銀紗，透著神秘與莊重。
朱紅大門陳舊，不再奪目張揚，在朦朧中散發著幽微光澤。胡鑫推開朱漆剝落的門扉時，簷角銅鈴突然齊聲哀鳴。
祠堂內沒有電燈，九盞長明燈在供桌上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扯成扭曲的藤蔓狀。穿玄色襖裙的婆婆背對他們跪坐，面前的香爐插著三根逆生長的香——青煙正違揹物理規律向下流淌。
“胡家小子，這個時候不在熱熱鬧鬧逛廟會，來這做什麼？”王婆婆轉身，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看向兩人的眼神充滿溫和，“還帶著你的愛人呀……說吧，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胡鑫捏捏林美的手，兩個人組織了一下語言，便說出了他們想問的事情。
王婆婆的神情嚴肅起來，她嘆口氣，說，“為什麼不讓大家觸碰規矩，是因為青鎮是一個封印鬼神之說的地方。”
她的聲音像揉碎的枯葉，陶壺自動浮起斟滿兩盞茶，遞到兩人跟前，“這是淨心茶，喝了能得到庇佑，喝下之後才能聽我說‘規則’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們。”
胡鑫很信任王婆婆，於是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林美看他喝的那麼幹脆利落，也一咬牙，喝下了茶水。
清香彌漫在唇間，帶著安撫情緒的感覺，令林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不可回頭，對應的是水鬼。”王婆婆突然指尖點向供桌，那裡擺著張泛黃的全家福——穿舊衣的少年被劃去面容，“三七年發大水，張家的獨子為救落水孩童折返七次，最後成了縛地靈。”
香爐突然爆出火星，林美看見煙霧中浮現出一個少年的輪廓。少年濕漉漉的衣服滴著藍色汁液，每滴落一次，水面就多出個漩渦狀的拖痕。
“不可進森林，鎮的是山姥。”王婆婆枯槁的手指轉而點向屋樑，那裡懸著把纏紅繩的柴刀，“饑荒年間進山尋食的婦人，被兒子失手鎖在神社地窖，啃完十指開始吃菌土，最後渾身長滿菌褶。”
供桌下的陶甕突然震動，菌絲頂開泥封爬滿牆壁。林美聞到熟悉的繡球花香，那是前世瀕死時縈繞鼻尖的氣息。
“十點宵禁，防的是夜遊神。”王婆婆輕聲說，“民國廿三年，更夫發現夜行隊伍尾隨活人，隔日那些人家門楣都釘著繡球根雕的囍字。”
她指尖沾著茶水在桌面繪製出張金瞳鬼面。
“規矩是活人與死靈的契約。”王婆婆指尖輕點，“觸犯哪條，就由對應的‘守則人’來收取代價。”
“平常這些神鬼只能透過引誘人類觸犯規則來狩獵，這些都是由於‘繼承者’鎮壓的結果。”
“‘繼承者’對應的規則，就是不能進神社。”王婆婆起身，走到兩人面前，神情溫和，“孩子們，在你們來到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命運的改變，所以不要害怕。”
“你們誤入規則的同伴之中，一個是身負大氣運之人，一個靈魂處於規則之外，所以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