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立刻走進來兩名黑衣保鏢,嚴嚴實實擋住了大門,顧忱回過頭,目光有疑惑:“他們攔不住我,你也一樣。”
顧北不在意的輕笑:“我當然知道攔不住哥哥。”他走近顧忱和只有一拳頭的距離,“我不是想攔你。”
他話音一落,顧忱的手背上傳來一瞬的刺痛,顧忱低頭,看見手背上紮著一支微型注射器。冰涼的液體正快速的從他翻肉的傷口注入。
“我是要親自送你去。”
顧忱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扣住顧北的手腕:“你——”
話音未落,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顧忱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哥,我不信你的病治好了,真的不會對我好一點。”顧北的聲音忽遠忽近,“現在不管是顧家還是黎家都是我的,我可以找最厲害的醫生給你治療,楚玉治不好你還有別人。”
“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治好你。”
顧忱的膝蓋重重砸在地板上,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連指尖都開始麻木。
顧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情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像一個狠厲的掌權者。
他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去手上的血跡,把自己收拾的一塵不染。
然後看著顧忱,對保鏢說:“帶走。”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一時沒有上前,他們原本就是顧家的人,是顧家專門培養保護家主的保鏢,自然認得顧忱,此刻便也都猶豫了。
顧北的眼神驟然陰冷,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們:“不動手,等我親自動手嗎?”
兩名保鏢頂著壓力,仍站在原地。其中一名保鏢硬著頭皮開口:“二少…大少的身體…”
顧北眼神一凜,保鏢立馬閉嘴,他卻笑了,蹲下身看著顧忱,“哥,你看太忠誠的狗也會讓人煩惱。”
顧忱意識混沌,根本聽不清他的聲音,更不想搭理他,顧北也不惱,站起身對那名保鏢說:“帶走,以後記住顧家沒有大少爺,他早在十年前就不要顧家了,以後也沒有半點關系。”
“…是。”保鏢不再猶豫,上前架起顧忱,離開這裡。
顧北轉身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輕輕笑了笑,丟下手中的手帕,對另一名保鏢吩咐道:“記得恢複原樣。”
……
許逸窩在沙發裡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他頂著紅腫的雙眼下樓,來到餐廳站在許懷川面前,將已經耗盡電量的手機丟在面前的桌上,說自己要出國。
許懷川沉默片刻,問道:“什麼時候?”
“今天,現在,越快越好。”
許懷川瞧著他憔悴的臉龐沒回應,示意管家端杯牛奶,看著他喝下去,才開口答應。
“為什麼?對他的做法感到失望了?”
許逸放下杯子,聲音沙啞:“因為我不夠強,所以幫不了他。”
“失望,他什麼也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