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輕微的動靜驚動了身旁的顧忱,以為他是想要逃,一勾手又摟著他的腰按在懷裡,許逸頓時疼得齜牙,就差沒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了,趴在胸膛上咬牙嘶聲。
“疼疼疼,你、你放開點,腰要斷了。”
顧忱立刻睜眼,眼神裡的倦意消失的一幹二淨,手上的勁也鬆了,換成搭在腰上,不輕不重的揉捏。
他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想去哪?”
許逸緩了緩,可憐巴巴的說:“去浴室,看看我殘破的身軀,你也不準啊?”
如果躺在他身旁的不是顧忱,許逸敢保證他現在已經把人罵的狗血淋頭了,一想到昨晚的經過,內心的喜悅就抑制不住,哪裡捨得罵人,何況他也不敢。
但屁股疼也是真的疼,腰也痠痛的動不了,身上的痕跡更是不用說了,絕對沒一處好皮。
顧忱又把人往懷裡帶,只是動作輕了,也沒有強制的不讓人動彈,許逸光溜溜的貼在對方身上,連話都不敢說了,怕某人的兇器又要作案。
然後他的額頭落下一吻,顧忱聲音低啞溫和:“再陪我睡一會。”說著,下巴蹭了蹭許逸的頭頂,寬大的手掌還放在他的腰上輕輕揉捏。
好像討好般的讓許逸同意請求。
許逸應了一聲,即使顧忱不討好他,他也會答應,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懷抱,本就讓他喜悅,想要多溫存一刻。
他乖乖窩在顧忱懷裡,不到一會腰上的手停下了動作,身前的人再次睡去,許逸抬起頭,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忍著身體上的痠痛,伸長了脖子,仰著頭在顧忱的喉結上吻了吻。
想要咬一口自己的痕跡,卻又不忍心吵醒顧忱,不捨的縮回脖子,窩在他懷裡,閉上眼一同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許逸動了動眼皮,睜開眼,摸不到身邊的人,往床邊看去。
男人正換好衣服,背對著他打領帶,利落短發下,脖頸線條流暢,身姿筆挺,寬闊的肩膀撐起筆挺的西裝,下身的黑色西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筆直的褲線更襯出他腿部線條的利落與筆直。
一個背影便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舉手投足間更是多年沉澱的優雅從容,幾乎是刻在骨子裡。
把許逸迷的五迷三道,不忍嚥了咽口水,目光灼熱的盯著顧忱後脖頸,只有這一處面板沒有被遮蓋,他好想在這裡留下自己的痕跡。
像是有感應般,顧忱轉過身來,看見的是許逸滿眼痴戀的目光,和赤裸裸不懷好意的表情。
顧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好看嗎?”
許逸被抓包,臉上一陣滾燙,可還是梗著脖子,嘴硬道:“就……隨便看看,穿那麼嚴實有什麼好看的。”
這麼說是還耿耿於懷昨晚只是發型微亂的顧忱,許逸自己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被看光了,他倒還是衣冠楚楚。
許逸故意偏開頭不去看他,輕輕翻了個身,準備從另一邊下床,還沒掀開被子,就感覺到身後灼熱的目光,一時紅了耳根,想起自己身上一件也沒穿,沒了動作。
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顧忱短促的笑了一聲,繞過床尾,一把掀開被子,俯身一撈,穩穩的抱在臂彎裡,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