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啊,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許逸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了頭,臉頰迅速腫起,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但他很快又轉過頭來,無知無覺,好似這巴掌不是打在他臉上。
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這麼平靜的面對,雖然不打女人,但也不會輕易揭過,但放在現在,他不得不平靜,被打又怎麼樣,他能還手嗎?
還了手,換來的會是許家的家法。
從許逸答應婚約開始,許父許母就讓他們兩人相處,開始盛瀾沒這麼瘋癲,只會在被他激怒後動手,雖然沒成功,但盛瀾每一次都會告狀。
結果就是無論許逸在哪,都會被許父派來的保鏢押回家,執行家法。
比起一巴掌,家法疼多了,也比顧忱的戒尺還要疼。
許逸就那麼直直地盯著盛瀾,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只剩下無盡的空洞與麻木。
盛瀾被他這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笑聲也戛然而止。
“怎麼,被打傻了?”盛瀾故作鎮定地說道,可聲音裡還是透露出一絲不自然。
許逸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盛瀾對於他的態度感到不滿和煩躁,她再次伸手,想要抓住許逸的衣領,被側身躲開。
“你……”她剛要發怒,宴會廳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緊接著“啪”的一聲,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整個宴會廳陷入了一片黑暗。
盛瀾驚恐地尖叫起來,下意識地抓住身邊的東西,什麼也抓不到。
“許逸,你別裝神弄鬼!”她大聲喊道,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恐懼,不是怕黑,而是怕許逸在黑暗中對她下手。
這半個月以來,許逸早就不怕黑了,顧忱不在的每一夜他都是在黑暗裡度過的,還有什麼是比沒了光更可怕的黑暗。
許逸站在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淡的冷笑,目光冰冷的看著女人尖叫的方向。
他聲音平靜的可怕:“盛瀾,不要逼我,結婚前別再招惹我,否則哪怕我是個棄子,是個廢物,也可以不顧一切要你的命。”
盛瀾被許逸這冰冷的話語嚇得一哆嗦,她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此時在黑暗中,面對許逸這彷彿來自地獄的威脅,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許逸!你還敢威脅我,你就不怕…”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喉間被死死掐住,粗暴的按在地上。
盛瀾驚恐萬分,雙手拼命地想要掰開許逸的手,雙腳也在地上亂蹬,發出陣陣慌亂的聲響。
“你……放開我……”盛瀾的聲音被掐得斷斷續續。
許逸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半個月他被這個女人折磨夠了,又煩又厭,真想就這樣掐死她,讓她永遠說不出話。
“我警告過你,不要逼我。”許逸的聲音低沉而又陰森,如同地獄閻王。
短短半月,他變了,也快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