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眼人都清楚這件事不會是表面上的樣子,尤其是有出席那場宴會的人,多半都知道其中原因,不過也都預設了。
可能是解榮山的人緣不好,沒有人會提出疑惑,又或者他們都害怕得罪人,所以沒有人敢說一個字,態度都是,不知道,沒發生,與我無關。
許逸知道這條訊息的時候也震驚了,裴正倒是比他鎮定多了,畢竟誰也不能料到是明天先來臨,還是死亡。
況且他知道的總會比許逸多一點。
解銘也在事情發生後,退了學,連夜趕去國外,不知行蹤,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再去招惹許逸了。
……
在家休養了幾天,每天顧忱下班回來,都會幫他上一遍藥膏,身上的紅腫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因為那一晚的驚嚇,許逸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但每次他半夜驚醒,顧忱都能第一時間趕到他房間,好像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一晚。
一週的時間過去,許逸晚上也不會再做噩夢了,開始回到學校上課,請假期間都是顧忱回家後親自輔導他,基本沒落下什麼課程。
許逸也是變得更乖了,對學習的事情越發上心,不用顧忱鞭策,同樣會認真上課學習,裴正一開始挺意外的,後來也感到欣慰,他是真心希望許逸好。
這天陳旭臨時有事不在,許逸放學就跟著顧忱一起回家,大門一開,突然從裡面撲來一個男人,緊緊抱著顧忱。
“哥,你終於回來了,想我了嗎?”
顧忱往後踉蹌幾步才勉強站穩身體,他有些詫異男人的出現,推開他。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男人松開顧忱,露出笑容:“我中午過來的,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家裡就何阿姨在,我等了好久,肚子都餓了。”
許逸站在一旁,沉默看著,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不適合出聲,影響兩人,心裡暗想:這個人和顧忱長得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顧忱的弟弟,顧北。
“哥,這位是?”顧北好奇地看向許逸。
顧忱回過頭介紹:“許逸,許懷川的弟弟,最近一直和住我一起,比你小。”
顧北聽後,友好的微笑,伸出手:“原來是許哥的弟弟,你好!我叫顧北,顧忱是我哥。你叫我北哥就行。”
許逸有些侷促地握了握手,禮貌地回應:“北哥好。”
顧忱看了眼許逸,淡淡一笑,邁步進去,在玄關換鞋,邊說:“保姆不是在家,餓了怎麼不先吃飯?”
顧北也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明晃晃的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說:“我就想吃哥做的,所以讓何阿姨先回去了。”
看到顧北抽煙,許逸滿臉震驚,看了眼顧北又看向顧忱,難以置信顧北居然敢在顧忱面前抽煙?
見顧忱朝顧北走了過去,許逸差點腿軟,好像抽煙的人是自己似的。
以為即將暴雨來臨,結果顧忱什麼態度都沒有,好像習以為常了,挽起袖子,往廚房走,邊問道:“嗯,想吃什麼,我去做。”
許逸更難以置信了,顧忱居然沒有生氣!憑什麼!
平時自己喝酒晚歸都要捱打,怎麼到顧北抽煙就一點事都沒有了,許逸內心大大的不平衡,默默在心裡抗議。
果然親弟弟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