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裴正:“讓保鏢把這層的每個地方都找找,把你見的那個侍從找過來,沒有就調監控,真出事,從宴會開始酒店就限制進出了,許逸也不可能離開酒店,把每一層仔細搜一遍,包括所有入住的房間,損失我付。”
裴正聞言,立刻點頭,轉身去安排。
顧忱依舊沒有動,他目光緊盯著手機螢幕,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許逸不可能自己離開,他不會不聽自己的話。
他這般想,繼續給許逸打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告知他電話無法接通。
顧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緊握著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急與不安。
周圍的賓客們議論紛紛,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場宴會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還有的人更是過分,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就說是顧忱連一個小孩都看不住,連個保鏢都不如。
裴褚瞥了眼說這句話的人,眼神淩厲,那人往後退了退,閉上了嘴。
這時也有人對那個說這句話的人說道:“解榮山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這種風涼話了,許小少爺多叛逆,你又不是沒聽說過,有時間說這些話,還不如幫忙找找人。”
解容山臉色垮了大半,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還不讓人說實話了,要找你們找,我還有事。”
“你——”
在場的賓客都面面相覷,他們心裡大多其實也都是一樣的想法,許逸多大,顧忱多大,幫忙照顧孩子,連孩子什麼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
說不定也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的,雖然許懷川和顧忱關系不錯,但到底身份有差,顧忱也有可能是起了嫉妒的心思。
裴褚冷眼看著面前的這群人,彷彿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都被他看穿了。他冷聲吩咐一旁的保鏢把所有賓客帶回宴會廳。
然後面色複雜的看向瘋狂給許逸打電話的顧忱。他深知許逸對顧忱的重要性,也明白此刻顧忱的心情,幾乎可以肯定許懷川一旦知道絕對會責怪顧忱。
裴褚伸手拍了拍顧忱的肩膀,勸他冷靜:“阿忱,冷靜點,不要情緒過激,許逸會沒事,許懷川也不會怪你,不是你的錯。”
顧忱沉了沉氣息,吐出一口氣,鎮定下來:“我沒事,他不能有事。”
裴褚看著顧忱還在微微顫抖的手,一時沒再開口。
半晌,他說:“阿忱,楚玉回來了,有時間去看看吧。”
……
黑暗的空間裡,許逸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是度秒如年,突然房間的某處發出了震動聲。
“嗡嗡嗡”
似乎是從床上傳來的。
許逸嚇了一跳,蜷縮在角落,渾身顫抖,震動聲響了很久,停了之後又會立馬響起來,持續很久。
許逸也反應了很長時間,才發覺聲音應該是手機發出來了,從膝蓋上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朝聲音的源頭爬過去。
他應該是爬上了床,在床上摸索手機,突然他摸到了一個溫熱粘稠的東西,猛地一驚,縮回了手,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彷彿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