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和裴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無奈。許逸的不耐煩也幾乎要爆發出來,他和裴正走到解銘面前。
許逸道:“解銘,你故意找茬是吧。”
解銘從桌子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囂張道:“是啊,我就是故意找茬,你能拿我怎樣?”
他看著許逸笑得很欠揍:“聽說許大少爺最近變乖了,一點事都不惹,我還以為是誤傳,今天特意來看看,結果剛才那一幕還讓真是讓我開眼了,你居然也會忍了,真是稀奇啊,是因為什麼呢?”
“管你屁事。”許逸白了他一眼,“說話娘們唧唧的,惡心死了。能不能滾?”
“不能。”
許逸無語轉身想走,又被攔了下來。這段時間他的脾氣可不止好了一星半點,尤其在顧忱會出現的場合,他都格外的收斂,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裴正抓住解銘想要碰許逸的手,冷聲道:“讓你碰了?”
腕上的力道讓解銘臉色猙獰一瞬,用力一甩,也沒甩開,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裴正,你什麼身份非要給許逸當個保鏢,今天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裴正冷笑,加大了力度,疼得解銘臉色都變了。他依舊冷聲道:“解銘,要聽勸。”
解銘吃痛,掙脫出手腕罵娘。
他身後的跟班見狀,想要沖上來卻被裴正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一時間竟沒人敢動。
解銘揉了揉手腕,惡狠狠地看著裴正:“裴正,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自己家的事都沒處理好,還敢多管閑事,就不怕自己缺了勢,被你叔徹底解決了。”
裴正冷臉看他,許逸知道裴正是動怒了,上前握住裴正的手腕,讓他別理會解銘。
裴正很少在明面上動怒,除非這件事觸犯他的底線。有關他家裡的事就是其中之一。
解銘依舊不知死活,繼續挑釁:“怎麼?我說錯了嗎?你的小叔現在才是裴氏的執行總裁,你還在他手底下,以後裴家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而我家只有我一個繼承人,別忘了我們兩家有多少合作,你確定要得罪我嗎?”
許逸聽不下去了,再讓解銘說下去,裴正肯定會當眾動手,那樣對裴正絕對是不利的,如果是自己的話就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名聲早就不好了,不在乎外界怎麼評價,多或少沒區別。
許逸松開裴正的手腕,向前一步,眼神裡透露著不屑:“解銘,你要找茬的人是我,勸你對裴正說話客氣點,他當不當的上不是你說的算,但你這個唯一的繼承人能不能守住自己的那點家産,我能說的算。”
許逸從小就是這麼囂張,無論優不優秀,所以討厭他、嫉妒他,厭惡他的人從來不會少。
解銘就是恨透了許逸這副樣子,從小就讓人厭惡至極,總讓人覺得他許逸才是唯一的天之驕子,驕傲、猖狂、高高在上。
解銘被許逸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怒極反笑:“許逸,你算什麼東西?別人不知道的,你以為我一樣不知道嗎?知道我為什麼總看你不順眼嗎?因為你這個人天生就討人厭,不幸、剋星、偏偏自己還覺得自命不凡!許逸你好好想想,你擁有誇獎、追捧,身上光芒無限的時候,那些是屬於你的嗎?”
“你——”
裴正氣憤的想上前,被許逸攔了下來。
裴正最瞭解許逸,也最懂他,更知道解銘指的是什麼。解銘的這些話是最紮許逸心的話,也是在意的話。
但此刻的許逸看起來卻比裴正更加冷靜,毫不在意解銘的話,自嘲的笑出聲:“解銘,你不就是不服嗎?有本事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還不如學學我,好,好的出名,壞,也能壞的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