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該讓他看到
許逸聽到回答,鬆了一口氣,轉身去請孫醫生。
孫醫生隨他進入顧忱的房間,放下醫藥箱,開始為顧忱檢查。
許逸就在一旁幫忙,孫醫生說讓顧忱量體溫,他就上去幫顧忱抬胳膊扯衣服,顧忱冷眼凝他,他就當做沒看到,然後不出意外的被顧忱趕出房間了。
孫醫生檢查完其他的地方後,拿出體溫計一看,40度,不看病不吃藥離燒傻好像也不遠。
給顧忱打上點滴後,配了兩天的藥量,就出了臥室,跟待在客廳的許逸囑咐幾句後就離開了。
孫醫生走後許逸專門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盯著輸液瓶看,醫生剛才囑咐等瓶裡的藥水輸完了必須馬上換下一個,一共要輸三瓶藥水,許逸生怕自己出去了不知道藥水什麼時候輸完,不能及時更換,所以打算一直看著。
躺在床上的顧忱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無奈又無語,“許逸,你沒必要一直盯著看,一瓶差不多一個小時,你一個小時後再過來換,現在先出去。”
許逸本來想堅持留下,一轉頭對上顧忱更具威懾力的眼神,默默咽回話,搬上椅子選擇出去。
回到書房寫卷子,在手機上定了一小時的鬧鐘,鬧鐘一響,他立馬就過去給顧忱換藥瓶。
開門房門的動作依舊很輕,進去時顧忱已經睡著了,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雖然戴著口罩,但眉頭總歸不是皺著,放鬆了很多,沒了平時的冷淡和嚴厲,看起來都溫和不少。
許逸迅速換好藥就出去了,回到書房寫卷子,每一小時去顧忱臥室一次,換完藥總要再摸一摸顧忱的額頭看有沒有退燒。
第三次去是藥水都輸完了,他得去拔針不然血液會回流,但顧忱還沒醒,許逸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拔針,跟拆炸彈剪線一樣謹慎。
他拔的認真,殊不知顧忱已經醒了一會,一直盯著他在自己手背上碰來碰去,遲遲不敢拔針。
一時覺得既好笑又無奈,顧忱多看了幾秒,才出聲提醒:“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許逸被顧忱的聲音嚇了一跳,鬆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什麼時候醒的不知道出個聲,嚇死我了。”
顧忱從床上坐了起來,自己拔掉了針,拿棉花隨意按了按手背上的針孔,沒有回答他,頭也不抬道:“卷子寫完了嗎?”
“快了快了。”許逸站起身來,摸了摸屁股,補充道:“才三個小時,你覺得我能寫完五份嗎?急什麼,你接著睡,我今天會寫完。快到中午了,你餓了嗎?”
顧忱重新躺下身,淡淡道:“不餓,你出去吧。”
許逸見顧忱又閉上準備睡覺,應了一聲,趁著他閉眼瞬速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然後在顧忱還沒出聲前把手伸回來。
已經沒那麼燙了,應該是退燒了。許逸放下心,也不管顧忱現在用什麼眼神看他,心滿意足的離開房間。
房門關上,顧忱看著門口眼中全是無奈之色,他摘下口罩,蒼白虛弱的臉上有一絲笑意。
無血色的唇上有一個明顯的咬傷,食指輕輕摸了摸傷痕。
“自己闖下的禍一點也沒意識到,欠教訓。”
顧忱說著嘴角的笑意卻多了幾分,起身下床。
許逸回書房寫卷子,他也不是很餓,再者自己也不會下廚,餓了也只能餓著,畢竟他總不能把顧忱從床上拉起來,讓他給自己做飯吧,那太沒有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