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許逸沒好氣的回,下了車,臭著一張臉讓裴正給他付車費。
自己徑直走向門口的門童,拿出代表等級的電梯卡,門童接過電梯卡查驗,然後面帶微笑的拿了一個和裴正一樣的黑色半遮面具同電梯卡交給許逸。
“祝您玩的愉快!尊敬的鑽石會員。”
裴正從身後攬住許逸的肩膀一起進入電梯前往三層,他們兩個之前沒少和圈內的朋友來ag,來這就跟回家一樣熟悉。
戴面具除了隱藏身份還有就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和看起來好欺負的,像許逸這種長著一張乖乖仔的小男生更需要佩戴面具隱藏自己。
電梯內,裴正看著許逸的臉色,調侃道:“怎麼了?被那位姓顧的欺負了?戴著面具都遮不住你的臭臉,好久沒見你生這麼大氣了。”
電梯門開啟,許逸一把甩開裴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氣沖沖走了出去。
“什麼狗屁顧哥哥,就是冷麵大閻王,還敢給本少爺定規矩!”
聽許逸的氣話,裴正略微感到驚訝,他知道許逸曾許下的願望,更是最明白許逸對顧忱心思的人,能從許逸嘴裡聽到顧忱的壞話簡直讓人不驚訝都不行。
裴正對顧忱有過耳聞,沒想到會是許逸口中的描述,似乎和傳言中的顧忱是兩類人。
雖說這種傳聞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顧氏夫婦沒有出事前,顧忱一直都是世家名流,謙謙君子,十六歲大學畢業,十八歲成為留學博士,直到父母去世,他帶著弟弟前往國外生活當了大學教授,一心專注實驗,沒再回到國內露過一次面。
顧家祖上大都是從政人員,近幾代才開始從商,顧忱可以說從小就被寄予厚望,但自從顧忱出國後,顧家基本就已經名存實亡,集團被顧忱的舅舅合併,早就不完全屬於顧家,而顧忱看起來也對這些毫無興趣,帶著弟弟在國外漸漸的把自己過成了普通人。
“看來你心心念唸的顧哥哥,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裴正笑著搖頭,跟上了許逸的步伐。
第三層的酒吧相比普通酒吧安靜,沒有震耳膜的音樂和激情的客人。
只有低沉的爵士樂和偶爾傳來的談笑聲。
柔和的燈光下,客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高雅。
許逸找了個吧臺的位置坐下,點了杯port,裴正也隨著坐下,點了杯威士忌。
他看著許逸那張臭臉,忍不住又想調侃幾句:“喲,咱們許少爺這是被氣得不輕啊,平時你不是最愛喝甜的雞尾酒嗎?今天怎麼改口味了?失戀了想要醉一場?”
“滾蛋!你才失戀。”許逸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大口酒,然後一口氣把事情經過全告訴了裴正。
嘴上這麼說,許逸心裡其實也覺得自己失戀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失戀了,他喜歡的是記憶裡溫柔的顧哥哥,不是一臉冷淡的閻王。
裴正聽完,哈哈大笑,拍著許逸的肩膀說:“逸啊,你這是報應啊,當初你許的什麼願?說什麼想見你溫柔的顧哥哥,這下見到了吧,哈哈,面癱大閻王。”
許逸一把打掉裴正的手,沒好氣道:“滾蛋!笑屁!本少爺今天真是倒黴透了。”他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酒,重重放在桌上,大喊道:“再來一杯!”
裴正笑著搖頭,示意酒保別給許逸倒酒,換了一杯度數較低口感酸甜的雞尾酒。
“行了,你別喝醉了,今晚你還得回顧忱家吧,他給你定規矩你要是喝爛醉,明天我不一定見得到你了。”
“不要,我都放話不會去第二次,今晚我就去你家住。”許逸搶過裴正手裡的威士忌灌下,“我偏要喝爛醉。”
裴正見狀,也不再阻攔,任由許逸一杯接一杯地灌下酒去。他知道,許逸心裡難受,需要發洩。
雖然許逸酒量不是很好,但這幾杯下去還不至於讓他醉倒。
“可能不行。”裴正一臉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你哥給我還有其他的人都下了警告,不允許我們給你提供一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