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的左側,擺放著的是一個小小的……馬賽克。
為什麼是馬賽克。
祁易安面無表情,繼續看,發現那個青年將手中的盒子開啟,把裡面的東西倒進了天平的右側。
很快,天平恢複平衡,他將繩子拽進,讓天平又升了回去。
原來如此。
祁易安點點頭,怪不得那麼眼熟,原來是骨灰盒啊。
哈哈,右側要擺的東西是骨灰呢。
他幹笑兩聲,捂住自己的額頭——他現在要去哪裡整骨灰來,又要搞誰的骨灰啊?!把自己燒了嗎?!
正鬱悶著,那個青年又動起來了,他來到鐘的下方,開啟了地面上的蓋子,露出裡面的梯子。
原來,在一開始,通往鐘樓的這個通道是有梯子在石壁一側固定的啊。
祁易安連忙跟了上去。
青年順著通道的梯子一路向下,很快就到了黑暗的地下室,而後朝著外面走去。
祁易安一路跟著,很快看到他進入了一件病房。
病房內很安靜,沒有人,祁易安看到他來到一個幹淨整潔的床鋪前,把手中的骨灰盒放在一邊,開始整理床鋪上的小東西。
一件私人衣服,一個機械手錶,一個禮帽,還有一束幹花和一本書,就是全部。
他似乎是在整理病人的遺物,並將它們放進了骨灰盒裡,作為替代。
祁易安繼續跟著,完整地目睹了他走出療養院,將骨灰盒帶到墓碑下葬,並和其它療養院的護士們一起舉行葬禮、默哀的過程。
這是在做什麼?
他忽然想起在剛進入佩純島時,這裡確實有很多墓碑,但因為偶然他看到的墓碑後,埋著的可是棺材和完整的屍體。
在他的印象裡,像這種氛圍風格的地方,也似乎都更崇尚土葬。
難道,這就是佩純療養院最初的樣子?
很快,葬禮結束,祁易安聽著他們在葬禮上的發言,終於知道了不對勁。
這個被火葬還取走骨灰的病人,不是病死在療養院的。
墓碑之上,沒有寫死因。
護士們宣讀生平時,也提到了一句,病人在數年前康複出院,現在是感到時日無多,才回到這裡履行約定,選擇在給予自己救贖的佩純療養院度過臨終的時刻。
約定?
很快,回憶殺迅速褪去,祁易安睜開眼睛,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昏暗、布滿血腥味的古鐘內部。
剛才的那一段,似乎是他獻上鮮血後得到的線索。
就是不知道,如果獻上更多東西,會不會拿到更多真相?
幾分鐘後,祁易安跪坐在地上,額頭冒著冷汗,順利用商城買的道具,從自己的口腔內拔下了那顆還沒徹底長出來的智齒。
他連忙喝下止血和恢複的治療藥水,感受著系統力量加快著口腔內的傷口癒合,而後低頭,呸地吐出一口血。
當啷一聲,還黏連著鮮血和肉絲的牙齒連根落下,掉在了天平之中。
他大口呼吸著,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古鐘內的空氣已經開始變得憋悶了。
還差一點。
祁易安面無表情地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再多一點線索,就能找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