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多出的紅布,他靈機一動,忽然把其中一塊大的撕成兩半。
不久後,兩個無頭屍追著他跑了出來。
每一次路過祈福儀式,都有村民很想把他抓回來,或者讓他去死來懲罰這個不守規矩的外鄉人。
然而,跟在祁易安身後的無頭屍總是讓他們望而卻步,明明一直追著他,卻最終都不知所蹤的無頭屍,更是加大了這種未知的恐懼。
村民們越是恐懼,把祁易安當了自己人的喻良吉反而興奮起來。
見他身後這次居然跟了兩只,喻良吉直接也追了上去,彷彿加入慢跑的年輕人,一邊追在他身邊,一邊眉開眼笑地問他,“小七,你到底在玩什麼呀?”
“?”祁易安跑得汗流浹背,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和你不熟,你別跟著我。”
“嘿嘿,不用猜就知道你是在擔心我跟著你遇到危險,沒事的我不怕!”
“……注意腳下,別猜到水鬼頭發,不然會掉頭。”
“哦哦!這個我知道的,你還特意提醒我啊,小七,”喻良吉看著跑起來很是輕松,“你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要不要幫忙?”
“……”
祁易安沒多餘力氣說話,直接把兩個無頭屍引到了河神面前。
相似的場景再次出現,只是河神一次只能抓一個無頭屍,剩下的那個來到祁易安的面前,開始艱難的攻擊,又因為被紅布包裹的雙手無法動彈,變成了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詭異畫面。
“老天爺啊……”
喻良吉看著這一幕,震驚與惡心全都寫在了臉上,“我能不能給你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
祁易安下意識在鼻樑上扶了扶,眼鏡不在,摸了個空,尷尬地收回手,“請不要這麼變態。”
就像是言出法隨,祁易安這句話剛剛落地,系統直播間的封面就變了——偌大的近景畫面中,無頭屍雙手被紅布包裹,對著一臉生無可戀的青年主播用拳頭錘胸口。
青年已經滿頭大汗,發絲貼在額角,身上的衣服也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白色的襯衫緊緊貼著薄薄的肌肉,顯露出優秀的線條,左手的手臂被鮮血染紅,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
離譜、恐怖與戰損美色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裡,卻意外地和諧,甚至帶了點黑色幽默。
一時間,湧入直播間的觀眾數又開始猛漲。
片刻後,河神終於解決了一個無頭屍,將第二個也捲了過去,例行地問話、拖時間、安頭、回水裡。
祁易安的支線任務進度也跟著喜加一。
等兩個屍體都躺平後,祁易安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頭發絲,將已經安息了的屍體上的紅布全都拆下來,收進口袋,再次抬步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這個河神能讓無頭屍安息……”
喻良吉揣摩著眼前的畫面,高興道,“要不要我來幫忙?”
“不必了。”
祁易安抬手阻止他,“實在想幫忙的話,就低價賣我一個血包吧,要這個同款的,”祁易安指指自己的左臂,“跑太多,有點幹了,我怕效果不夠好,哦,如果有讓我體力倍增的藥劑也多謝。”
“……就這樣嗎。”喻良吉略感失望,“哎……那我再幫忙跟你挖屍體也是可以的吧?你是打算把亂葬坑裡所有的無頭屍都送去這樣安息嗎?”
“不。”
祁易安搖搖頭,半遮半掩地說道,“我只是……在找東西。”
“找東西?”
“嗯。我懷疑,我在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那些無頭屍的下面埋著。”
“啊……抱歉。”
“?”祁易安納悶抬頭,用右手擦了擦下巴的汗,“你道歉幹嘛?”
“我……我不知道……”喻良吉怔怔地望著他,眼圈突然就紅了,“我不知道,你、你的同伴居然死在這裡了……小七,你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我果然沒看走眼!”
祁易安:“?”
誰告訴你我要找的人了?這孩子在擅自腦補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