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闖。”
兩人貼的太近了,說話間,謝應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能碰到季疏的唇瓣,男人唇角的輪廓誘引他近前品嘗。
他在服軟,但閉口不談看病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怕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季疏身軀一怔,只是一眼,就看清了謝應的逃避,握在人腰側的掌心忽然發力,將謝應整個人按向了自己。
年紀小隻有這一點不好,連親吻這種事情都要慢慢教。
交易會會長的手指粗暴地在謝應的唇瓣上碾過,含住了他的那些推諉和緩兵之計。
描摹他的唇齒輪廓,吞嚥他難耐的呼吸。
謝應什麼都好,就是生死這件事上太有主見,總要罰一下,才長記性。
掌心帶著微風而至,謝應的臀上一陣熱辣疼痛,含著一汪水意的眼神裡寫滿驚詫,企圖掙紮,卻又再次被人蠻力壓在懷裡,只得一邊承受他的怒火發洩,一邊感受他的循循善誘。
在疼痛和酥麻的雙重刺激裡,謝應竟然有些痴迷。
他的那些自以為的遊刃有餘,在這個男人的絕對掌控感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他抖了一下,唇齒被人饒過,季疏的聲音貼著他的耳畔。
“謝應,你在發抖……”
“叔叔,唔……”
剛吐出來的稱呼又被人吞入腹中,掌風又一次落下,謝應身前柔情似水,身後又滾燙如火。
季疏這是吃準了在遊戲裡他仍然擁有掌控的能力,在保護謝應安全的前提下,教小孩該如何與他坦誠相待。
謝應被水火夾擊,腦袋在疼痛與麻木之間昏沉,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徹底沉淪之時,一聲叫喊救了他的命。
“謝應!你在哪兒?”
來自【翎聞】和那些人的呼喚終於打斷了交易會會長的動作,謝應終於得救,扶著自己又麻又痛得腰臀、顫著雙腿起身,這才看見拳手他們在尋找自己的身影。
季疏又一次自私地把他藏起來了。
謝應留戀地舔了舔唇邊,稍緩精神,對著季疏露出一個萬般無奈的可憐神情,終於得人首肯,現身人前。
“怎麼了?”
他喊出來,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手腕被人抓的時間久了也有些麻。
他以為是拳手他們遇到了麻煩,但【翎聞】身陷戰局之中暫時無暇顧及此處他的追問,謝應只好眯著眼觀察局勢,戲神的左眼處巨石已經被拳手砸出來了許多窟窿,【翎聞】一邊找尋他的蹤跡,一邊還要在戲神的飛速移動中躲閃和加深攻擊。
而右眼雖然有箭雨、魂術、獅影的狂轟亂炸,卻只是裂開了一點縫隙,而弓箭手、鬼神和盾衛卻被戲神打出來的各路神通追趕著逃竄,遲遲沒有進展。
“別亂跑!”
這是拳手對他的敬告。
【翎聞】仍然堅信自己有掌控全域性的能力,只是不滿於他的忽然消失,畢竟一個不聽命令的隊友很有可能給團隊帶來極大的危險。
但謝應也有自己身不由己的理由,會長大人要把他抓起來打屁股,他能有什麼辦法?
眼下暫時逃過“拷問”,雖然【翎聞】沒提,但謝應還是望向了輪椅上那個人。
“叔叔,我能去……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