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盾衛,想辦法牽制他右臂。”
“明白!”
隊長【翎聞】如此安排,是要給弓箭手和咒術師創造攻擊木塔的機會。【九九七】搖動草編葫蘆,叮叮咚咚的音樂聲響起,那群花花綠綠的人又被叫了出來,飛撲著往戲神的右臂而去。
【晏雁】與獅影一同沖向戲神右肩的城牆樣建築。
眼看右臂被盾衛獅影撞得微微震動起來,【膠泥】鬆了一口氣,繼續去摸箭袋。
咒術師躲在弓箭手的後面,被人動作間用胳膊肘杵了一下,疼的心裡發毛也沒喊出來。
“你……可以幫忙嗎?”【膠泥】一邊瞄準一邊招呼這人,他隱約記得,咒術師也是可以用火攻的。
趙子健卻哆哆嗦嗦藏著不敢露頭:“不太一樣啊,我現在理解不了這些火咒雷咒,我只能想象到它們作用在人身上是什麼效果,完全不懂這些咒術打在這大塊頭身上什麼樣啊,弓神,還是你來吧。”
他現在已經領悟了一些打人的訣竅了,不就是把對方理解成被雷劈、被火燒、被冰凍的病人嗎?
【膠泥】嘆了口氣,在七箭的組合裡要打出最大的範圍攻擊,那就只能用大招引爆火矢了。
他連發六支火矢,箭箭帶著【鷹視】直中目標,沒入木塔的鬥拱、屋脊上,最後又以一招穹廬流星收尾,“砰”的一聲引起大範圍的爆炸燃燒。
爆炸之後,濃煙散去,【膠泥】看著那座木塔搖搖欲墜,有了松動的跡象。
“幹的漂亮!”拳手並不吝惜自己的誇獎,這是她在通道裡和謝應學到的,有時候誇贊反而比鞭策更能催動人心力量。
左右兩方的弓箭手和咒術師組合以及盾衛和鬼神組合果然更加賣力。
而被他們攻打的戲神似乎完全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只當獅吼、箭雨是什麼無關痛癢的小把戲,歪動頭顱,兩只嵌著琉璃的眼睛百無聊賴地盯著飄在他心口處的拳手。
他伸出手指,想戳弄這個穿著奇怪的女人,【翎聞】卻找準機會,從巨矢上起跳,一下子落在他的指尖上,將自己和戲神的距離無限拉近了。
戲神抬高手腕,似乎是想近距離觀察【翎聞】身上那些對他來說有些熟悉又奇奇怪怪的裝束。
當和戲神臉上的那些窗欞、廊柱近在咫尺的時候,拳手找準時機,對著象徵戲神鼻翼的飛簷就是一招上勾拳打了出去。
一瞬間,金龍騰飛,順著拳勢沖出去,撞在飛簷之上,磚瓦立時碎裂,掉落一片。
戲神的頭顱似乎也隨著這一拳而晃動起來。
【翎聞】見招式有效,忙趁熱打鐵又要對著他嘴角的畫舫打出一記沖拳。
可這種程度的傷害顯然並沒有對戲神造成什麼致命損傷,他只是不耐煩的努努鼻子,松動的磚瓦“嘩啦啦”掉落一片。
戲神翻動手腕,站在他指尖屋簷上的拳手立刻感覺到猛烈的搖晃,後撤步退到了他掌心的石臺之上。
在如此龐然大物之前再有神通的人也變得十分渺小,即便是她引以為傲的拳頭,對上戲神,也只是像當年的如來佛和孫悟空一樣。
畫舫上下搖了一下,從戲神的口中吹出一口氣,這氣息帶著火焰奔湧而來,一瞬間,將位於戲神掌心裡的【翎聞】置於火海危險中。
【翎聞】舞動棍花,從火海中後撤逃離,在行至戲神指尖之時,將手中金箍棒插進樓閣的縫隙之間,藉著棍棒彎曲彈起的力量,向前飛躍,落在了戲神嘴邊的畫舫之上。
拳手扶著船艙剛剛站穩,便迫不及待地又一手拳一手棍的打了幾招,金龍在畫舫之間舞動,引得戲神不停牽動嘴角。
【翎聞】一邊打,心裡想著剛剛戲神張嘴那一瞬間自己看到的景象。
這大家夥的口中一片漆黑,但不見有物,如果她能從其口中進入戲神腹部,從裡面攻打,會不會有用一點。
她想著,便看準畫舫之上船樓連線處,那裡似乎是戲神的人中。
她若一拳打到這裡,必定叫戲神痛得呲牙咧嘴,她也有機可乘。
正想著,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傳來,握緊拳頭還沒打出去的【翎聞】被這動靜震得搖晃起來,忙握緊金箍棒穩住身形。
上下樓閣晃動一片,託著她向高處升起。
蜷坐在地上的戲神似乎被【翎聞】剛剛的攻擊打的起來興致,起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