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七】聞言也要去試,被【翎聞】一把拽回來:“我來。”
她並沒有以身犯險,而是在思索一番之後,將手中的神仙寶插進了坑洞之中。
拳手捏著棍子向下探,很快就找到了【晏雁】所說的那個機關,機關頂部微微松動,【翎聞】一用力就往下陷落。
【翎聞】雙手握緊金箍棒,猛得向機關發力,只聽“咔噠”一聲,坑洞裡的機關像是被頂了下去,而後更大的“轟隆”聲傳來。
從戲臺的四方緩緩升起只容一人透過的石板路來,正通向“生”、“旦”、“淨”、“醜”四扇大門。
那嚴絲合縫的石門竟然也裂開了一條縫隙,向著兩側的獸首縮去,讓出一條進門的路來。
門開了。
【翎聞】心中明瞭,這就是所謂的第二關挑戰,她松開手中的棍子,又說了一句“我來”。
而後向著“生”門走去。
她是有領導分工的能力,但是這地方實在太奇怪了,到底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算是“異界”,【翎聞】還是決定自己先進門去看一看情況。
可她剛一鬆手,金箍棒失去下壓的外力,就被機關彈了回來。
奇怪的是,那些石板路又沉回了水底,石門也再一次地關上了。
望著幽幽獸目,【翎聞】很是不安。
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見過,好像是需要有人留在這裡觸發機關,其他人才能進門去探險,每每這種時候,她總是沖在最前面。
但這一次,五個人裡,唯一能拿得動觸發機關需要的金箍棒的,就是她了。
而這種隊友先行的事情,【翎聞】從來沒做過。
鬼神姑娘又把葫蘆捏在了手心裡,另一隻手自然地去拽【翎聞】的胳膊:“姐,你先留在這裡吧,我們進去看看。”
“可是……”拳手從不做讓別人替自己冒險的事情。
【九九七】有著七竅玲瓏心一樣,很會拿捏人的心思,她笑起來,捏了捏拳手的小臂肌肉,語態親暱:“姐,那個戲神還沒露面呢,要是我留在這裡,萬一碰到什麼妖魔鬼怪我打不過,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嗎,我可不要,【膠泥】也不要。”
【晏雁】迅速會意:“我也不要,我是小孩子,我害怕。”一邊說,他還指揮盾寶打了個噴嚏,把邊上的咒術師嚇了一跳。
趙子健張口想說些什麼,被沉思之後的【翎聞】堵了回去;“你不許要。”
“我……”咒術師自打遇到那個陰魂不散的鬼神謝應之後,感覺自己的遊戲生涯苦得真是沒邊了,哪兒有龍傲天隨隨便便被女人打壓的道理,但他又實在打不過,嚥了咽口水,把話憋回去了。
“好,”拳手接受了這個安排,“我留在這裡,為你們看守大門,一旦有危險就立刻跑回來,我會隨時接應。”
“明白!”幾人異口同聲答應。
鬼神搖了搖小葫蘆:“姐,我們分別進哪個門啊?”
拳手環視四周,又把手握在了金箍棒上,一邊發力觸動戲臺底部的機關,一邊調兵遣將:“咒術師去‘醜’門,盾衛‘淨’門,弓箭手‘生’,鬼神‘旦’。”
她是做了一番考量的,怕門裡有什麼判定條件,分別選取了最適合的人對應前往。趙子健窘態百出是為“醜”,【晏雁】身份尊貴是為“淨”,弓箭手為“生”,鬼神姑娘為活潑小花旦。
但剛剛還擺出一副任人派遣的樣子的鬼神聽完卻搖著小葫蘆開始抗議:“不行,我要去‘生’,【膠泥】,你去‘旦’。”
【翎聞】本想糾正,但想了想是京劇有男旦,越劇小生又多由女子來扮,覺得是自己思慮不周了,點頭同意了【九九七】的想法。
鬼神姑娘聽完,搖動小葫蘆,踏上了前往“生”門的石板路。
弓箭手和帶著獅影的盾衛少年也依次上路,只有那唯唯諾諾的咒術師還瑟縮在原地。
【翎聞】一邊發力,一邊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半帶妥協地說:“你若是此次能‘參悟’成功,我也會把胳膊還給你的。”
趙子健看著石門上的兩只老鼠,權衡利弊。
這什麼換裝遊戲裡最多也就是些換衣服的考驗,他這樣的風流美男子還需要擔心穿搭嗎?試一試也不會怎麼著。
於是心一橫說服了自己,一咬牙一跺腳,靠近了石板路:“說話算數!”
【翎聞】眉梢抬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