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地重遊九) 恭喜玩家【謝應】獲得……
“有點麻煩,長得一模一樣,怎麼稱呼啊兩位?”戴著半翅蝶的謝應笑著嘆氣,像是真的在為如何分清另外兩個自己而作難。
“謝應。”
“謝應。”
謝應和謝應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們的眼神中充滿複雜難解,讓人看不清。
半翅蝶又笑:“那我就隨便叫了啊,我是一號。”
然後指著吊墜為花的那個開口:“你是二號。”
指著吊墜為橢圓形的那個開口:“你是三號。”
分配好名號,半翅蝶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倆是因為我而生的,所以要聽我的話。”
說完將自己手中的燈和葫蘆交付那二人:“拿著,謝謝。”
二號握住了他的葫蘆,三號提起了他的燈。
一號大搖大擺地走了兩步,摩拳擦掌,手掌在半空中像模像樣地比劃,任誰都以為他要弄出什麼大動靜來,可他比劃完只是拍了拍手,不好意思地笑著整理袖口:“蹲著等你們太久了,腿麻了,起來活動活動。走吧。”
說完,看也不看地向著身側的潔白信手一推,空無一物的地方卻像是突然變成了一道牆,然後憑空被他推開了一道門。
門裡是略帶著血色的淡淡光芒,這光芒灑出來,將慘白聖潔的世界也沾染了。
二號和二號順著他的動作看去,門裡是一個血紅的世界。
無數血絲纏繞飛舞,像是給世界裹上了一層鮮豔又悽慘的障壁。
血絲當中,一個微微泛著紅光的像是胚胎的圓球浮在半空,赤色光芒繞在它周圍,彷彿圍著一朵未開的花。
“花”的下方垂著三束像是絲帶又像是臍帶的東西,其中一根被人弄斷了,血淋淋地往下滴著汁液,剩下兩根像是長進了四周的鮮紅裡。
“喏,那根我已經想辦法斷了,另外兩根我怎麼也弄不斷,”他指了指鮮紅泥濘裡躺著的那些半截的劍和拳套,“興許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不管是武器還是招魂造成的傷害都被判定無效,所以只能靠你們了。”
他還活著,那二號和三號下手應該能行,半翅蝶估算著,還退了一步到門外,又撿回一把劍來遞給另外兩個自己。
“拿著吧,挺趁手的。”一號極力推銷著劍客的劍,想讓另外兩位試試。
三號不看他,二號凝望著,卻面露豫色。
“怪我,忘了你手裡還有東西。”一號一拍腦袋,從他的手裡接過葫蘆,又自言自語地說著“沒用了”,將葫蘆丟在了地上,然後又把劍遞了上去。
二號兩手空空,久未接劍,只是抬頭問一號:“我如何信過你?”
一號想了想,小指勾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墜。
“我不知道你們脖子裡掛著的東西為什麼和我不一樣,但我這個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我來這個遊戲只是想找到他。我會找到他。”
二號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吊墜,鄭重地握了一握那朵花,再抬頭時,眼神裡的猶豫已經變成了堅定:“一定要找到他。”
“我會的。”一號和他一樣,無比堅定。
比說服別人更難的永遠是說服自己,但憑藉著共同的記憶和信念,二號信過了半翅蝶的話,他用劍尖挑起一束絲帶,而後用力一割,鮮紅的血從“臍帶”裡面湧了出來,橢圓形的胚胎光球震顫兩下,頂端裂出幾道縫隙,縫隙中滲出更多的紅光,含苞待放的花變成了半開的模樣。
竟然真的割斷了,一號似乎很開心,現在三根“臍帶”只剩下一根,他滿懷希望地看向了三號。
三號的臉看起來最是苦哈哈,一號不明白他的迴圈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但試探地問:“你不記得他了嗎?”
那是個很重要的人,謝應有把握,自己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會記得他。
三號一手裡提著兩盞燈,稍稍一動作,燈壁便碰撞出聲響,光芒透不過身軀,於是在血色的周圍灑下影子,像他的眼睛一樣濃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