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雲諫下樓的時候,又驚又喜,韓宣從回到他身邊後就再也沒有給他做過早餐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真的重新接納了自己?
看來,是昨天晚上的示弱起到了效果。
管雲諫美滋滋的吃著他最愛的吐司加黃油芝士醬,看著韓宣的身影,笑了起來。
韓宣正叫人從樓上把被子什麼的都拿下來,該洗的洗,該曬的曬。
所有的傭人都被他用了起來,家裡似乎一下熱鬧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場景,管雲諫從昨晚一直縈繞在心間的不安才終於散去。
“我上班去了,今天想吃點什麼嗎?”他靠近正指揮傭人的韓宣,在他的面頰輕輕一吻。
“城南吳記的酥餅,可以嗎?”韓宣想了一下說道。
“好。”管雲諫有些開心,這是韓宣第一次主動對他說想吃什麼。
“明天周醫生就從英國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他商量手術的事。”管雲諫又絮絮叨叨的說,“在家不要太累了,你的手又磕到了。”
他看著韓宣手上的青色痕跡,眉頭皺了起來,又心疼又疑惑。
這段時間,韓宣身上總會不知不覺地添些傷痕。
精神看起來也是懨懨的。
“嗯,一走神就磕到了,我會小心的。”韓宣一副不想聽他嘮叨的樣子,連忙把大衣遞給他。
管雲諫無奈的一嘆,接過大衣往外走,走了兩步,他回頭一看,韓宣正倚在門邊看著他。
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一笑。
對他說“再見”。
院子裡剛洗的被子帶著清新的香氣,陽光正好,秋風正爽。
他擺了擺手,坐上等待已久的司機的車。
門口,韓宣的眼淚落了下來。
再見。
再見,管雲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