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8章
管雲諫一早便出了門,出門前還親手做了早餐。
他最近倒是有空就進廚房,縱然韓宣鐵石心腸,仍不可避免的為他的毅力稍稍動容。
夏方回來了,兩人約在醫院見面。
等到見面,夏方先帶著他去見醫生。
還好病情還算穩定,醫生開了新藥。
漸凍症是無解的絕症,沒有什麼治療手術,只能靠藥物拖延。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兩人肩並肩走著,夏方突然道:“你怎麼不跟我說那件事。”
兩人雖然沒見面,但是每天是有聯系的。
晚宴本就是個社交圈,而八卦,總是傳的特別快。
韓宣不意外夏方是怎麼知道的,他嘆了一口氣:“我總不能讓我爸爸為我的這些事操心。”
而告訴他,夏家也不是夏方說了算,他也抵抗不了管雲諫。
夏方稍一沉默,問道:“那你的病告訴他了嗎?”
“沒有這個必要。”韓宣慢吞吞的說,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回憶,“他只是一時氣不過罷了,小時候,我把閑置的玩具送給其他人,
縱然他不喜歡那個玩具了,他也會把它要回來,新鮮一陣後,就會又拋棄掉。”
韓宣表情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對我也是如此,他現在只是一時新鮮罷了,等這一陣子過去了,他便會放手的。”
他告訴夏方,更是告誡自己:“我又何必像個怨夫一樣,告訴他反而像在博取同情,最後不過自取其辱。”
明明語氣平靜,可夏方卻難以抑制自己的怒火,只恨不能把管雲諫揍上一頓。
兩人從醫院出來,像這世上大多數的普通朋友一樣,去好好吃了個晚飯,就像韓宣得的不過是個小感冒一樣,說說笑笑。
吃完飯,夏方送他回去。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過管雲諫,夏方目送韓宣進了門,笑容便消失了。
……
管雲諫興沖沖的開著車從鄰縣趕回來,他之前不知道那座廟在山上,山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他穿著皮鞋,硬是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最後終於才拿到了那個聽說很有用的護身符。
他想著該怎麼給韓宣一個驚喜,又有些憂慮韓宣最近身體不太好。
當他回到家,遠遠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家門口,他臉色一沉,把車停在了不遠處。
他看到韓宣和夏方從那輛車上下來,臉色更是黑沉。
當看到韓宣回了家,而夏方卻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管雲諫冷哼一聲,直接把車開到了他面前。
看到來勢洶洶的黑色越野,夏方卻面不改色,管雲諫從車上下來,他只當沒看見,與他擦身而過。
“夏方,我警告你,離我丈夫遠一點。”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管雲諫語帶威脅的警告。
夏方本打算不理他,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轉過身,輕聲笑道:“丈夫?管雲諫,你離婚的時候我可在場呢?”
管雲諫冷著臉沒說話,夏方又道:“出軌的人,把他扔在火場,選擇了情人的人不是你嗎?”
夏方看著臉色大變的管雲諫,譏諷一笑:“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有關心過在乎過他嗎?在他流淚的時候,有沒有給過一次你的擁抱?你到現在,恐怕還不記得他的生日吧?”
管雲諫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夏方厭惡的看著他,聲音冷了下來,“你既然把他當做一個工具,那就不用在乎工具在想什麼,不是嗎?”
像被人狠狠踩住了尾巴的獅子,管雲諫猛地抬起頭,攥著拳沖到夏方面前,揮著拳頭就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