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管雲諫的反應,他繼續說:“你說你只會愛我一人…”
“你是三歲小孩嗎?”管雲諫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並不在看他那蘊含了太多控訴的眼睛。
他轉身離開,不耐煩再和韓宣糾纏下去:“既然你不能和他相處,那我也不想他受了委屈。”
“他…受…委屈?”
韓宣脫力的靠在沙發上,聲音悽涼,說不出口的荒唐和難受。
這一夜,他坐在沙發上直到天明。
“到“容齋”來。”
距離上次和管雲諫大吵一架已經過了好幾天,韓宣收到他的資訊。
城南的“容齋”,取自洪邁的《容齋隨筆》,是個高雅文藝的名貴去處。
韓宣走進“倉山閣”,這是最隱秘的一個包間。
管雲諫看起來已經等了他一會兒了,他手指輕敲椅子扶手,這是他不耐煩時的小動作。
見他走近,管雲諫抬眼看他。
當年的一切本就是一場錯誤,他也該早就結束這一切。
韓宣剛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的離婚協議了。
他不發一言,坐在沙發上輕輕拿起協議,仔細閱讀起來。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管雲諫先是緊張,又是不知從何而起的心虛。
可是在看到韓宣看著“離婚協議”毫無表情波動的臉,又一股奇怪的怒火升起。
“很公平。”韓宣輕輕一笑。
下一刻,清晰的“嘶”聲傳入管雲諫的耳朵裡,他罕見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