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只是愛他那個人,那你不如把你手上的鑽戒摘下來再來和我說這句話,我恐怕你不吃不喝100年,都買不起那枚鑽戒。”
薛弈沉默了一下,突然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來:“這枚鑽戒是我要求雲諫送給我的,韓先生,你不是很熟悉才對嗎?”
韓宣的眼神凝聚在鑽戒上,他的嘴唇冰涼,竟一時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薛弈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幾句甜言蜜語,聽說雲諫就把它從你手裡拿了過來,韓先生,你的婚姻和這枚鑽戒也沒什麼區別,只要我想要,雲諫一定會給我。”
他得意又充滿惡意的看著韓宣,心中充滿了快意,只想看這個高貴的富家子弟向他求饒。
但韓宣只掃視了薛弈一眼,那眼神不帶什麼感情,卻讓薛弈放在桌面下的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離婚,有本事,就讓管雲諫親自來和我提。”
韓宣說完,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韓宣的背影離開,薛弈猛地站了起來,桌上的杯子被他帶得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周圍的人瞬間都看了過來。
“韓先生,你太自私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每天面對一個他不愛的人有多痛苦……”
韓宣的腳步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偏差,他就這樣無視了薛弈,直接離開了餐廳。
薛弈氣得發抖,周圍人異樣的眼神和竊竊私語,簡直像是要把他的臉皮活活剜下來。
韓宣坐在車裡,車內狹小的空間給人安全感,他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眼淚肆無忌憚的落下來。
即使他再理直氣壯,即使他再看不起薛弈,可他知道,從看到那枚鑽戒起他就知道,他早就輸了。
一敗塗地。
這一晚,管雲諫沒有回來。
韓宣知道,這是另一個男人的示威。
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不僅留不住他的心,你還留不住他的人。
到第三天,管雲諫才踏著夜色回來。
“公司有點事。”他這麼說。
韓宣沒有說信與不信,突然問道:“管雲諫,你告訴我你把“波塞冬”給了一個重要的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