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經偵、禁毒等三方面交叉審訊,絲毫不會給雙方有機會串供的機會。
方案定下了,賀禮和湯傑去聯系緝毒支隊,屈向陽和季陽就守著這個電話什麼時候響。
四人合本,寒暄後就各回自己的辦公位去了。
屈向陽的手心再默默的出汗,這一跡象季陽立馬就看到了,不然一張衛生紙不會一直再手心裡握著。
在季陽眼裡這是代表緊張,他在緊張?不,一個資深的刑警是不會的。
“你這是怎麼了?手裡一直拽著紙”輕松的說道。
“我,沒什麼,就是這空調有點冷。”
屈向陽是被這辦公室裡的空調冷到了,不過26度也未必這麼冷。
從進來就一直發愣,沒怎麼聽他們說話,手中的筆在本子上亂寫什麼,自己腦子裡想到一個問題就畫一個問號,想到的都是和譚卓有關。
“那就出去說吧,正好我們定下了明天的行動,出去說。”
屈向陽和季陽站在視窗,窄窄的窗戶站兩人著實有點擁擠,二人只好手肘之間相見,位置都動不到一個舒服的,整的下來很變扭。
季陽要看看屈向陽手中的衛生紙什麼時候停手,“我說,你不會是真在裡面吹的身體發虛了吧?”
“我學過中醫要不要跟你把把脈?”
屈向陽覺得他在扯蛋,要是真的學醫的話這麼不去中醫院,研究如何用銀針讓屍體說話。當然這是肆無忌彈的想法。
“沒事,就是想之前的事情了。”等於說是複盤自己的行為。
“那你想到哪了?”
手中的衛生紙正在被他給撕成一條一條的,“我想到了你給我發的語音,我其實沒聽完。”
季陽白眼翻盡就知道自己的勞動只會給別人帶來半途而廢,“你最好是把我的勞動成果給聽完”語氣裡充滿了不滿甚至還有些傲嬌。
“我想以後沒機會了,要不你把後面的給說完吧。”
“呸呸呸,什麼沒機會了,你說哪句?”
屈向陽回想,“那時候是譚卓分析完沙盤的時候,就那裡吧。”
當時還在處理人皮案,季陽快記不起來了,“人皮案、譚卓、沙盤……”
季陽仔細回想,回想當時罵罵咧咧的收到那段錄音,然後心平氣和的分析完發出去的。
應該是說到了,“非正常人格只有在特定的環境裡或者刺激下顯露出來,但是對於特別的物品有可能會展現的淋漓盡致,譚卓的視線一直是一隻手,他在看手,你也提出來過‘手’是他特別關注的,而且薇姐的結果也表明了那就是一塊來自手掌的面板。”
他是想慢慢的依賴,削弱你對他的看法,最後得到你,就像蟒蛇吞物,一點一點的處理幹淨。
“有可能你是他的最後目標,又有可能不是,瞭解一個人用他的過去就可以說明。”
“他的過去……”
屈向陽一頭霧水,自己也分辨不了譚卓給自己講的到底是真還是假,要是是真的話,那本性不壞是什麼意思?要是是假,只能說自己栽上也是一種宿命,那就一場戲演到底。
“人為什麼會犯罪?”
國內犯罪心理學家馬皚教授說過,只有這類人才能做出這類事,因為他就有這樣性格的特質。
“我不能做出人為什麼會犯罪這個問題,人會犯,豬狗如此,但我們是人它們是牲畜。”
這是所有公安都想要弄明白的問題,學術上回答滿天飛,想要掙脫束縛的馬兒,他必須要在小時候逃出馬圈,可這道理不是出生就自帶的。
“他最近沒怎麼找你?”季陽問道。
自己搖頭,“沒有”,轉到市局之後發了個訊息,到此,兩人就再也沒有發過訊息了。
季陽心沉嘆氣,“要看刑偵那邊怎麼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