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樟樹籽爆開的味道,說不上來的怪味,但是清新的味道一直在鼻尖圍繞。
一顆樟樹籽滾落屈向陽的手指邊剛好被無名指卡住。
“你的手指是怎麼了?”譚卓拿起屈向陽的手指,拇指摩挲著那道刀疤。
面板已經隨著年齡長起來了,但是還是能看到那一道疤痕是向下凹陷的,沒有肉。
“小時候頑皮,被刀子劃開了。”
只見譚教授的眼神裡流露出心疼,屈向陽覺得他一定實在關心自己。
“其實也沒多大問題,這不另一隻手是好是的。”說罷舉起了右手來。
“但是這隻手不完美了,這麼漂亮的可惜了。”
原來我吸引譚教授的只是手而已啊。
暗暗有些不爽。
譚卓好像是瞧見了另一隻手,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我十幾歲的時候被別人欺負,團縮在角落裡,我覺得那時候沒有人看得見我,身上被他們打的到處髒兮兮的,可是一瞬間好像有曙光刺進進我的眼睛裡,無比的強烈。睜眼就看到一雙大手朝我伸來,我沒記住他的臉,但是那雙手我記了一輩子。”
好像在有點印象……小時候我路過好像幫助過一個人,可是時間太久了快要忘記了。
“我出生就在孤兒院,從小沒朋友、體質差,上了高中還好點,當年中考1000米我跑完就咳出血,哈哈,說來也有趣,有時會會想到過去的事情始終是沒有釋懷的,一直在記憶裡很煩人吶。”
譚卓苦訴著過去切換思維敏捷,幼兒時期的遭遇是他沒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永遠活在淤泥之下,他對未來沒有期待,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或者轉念想想,你對過去的耿耿於懷,為什麼不看看現在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呢”屈向陽露出八顆牙齒在討譚教授高興“現在很好不是嗎?”
“譚教授”語言肯定,眼神堅定直勾勾的看著譚卓。
“這是我正緊的表白,我喜歡你”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羞澀遮不住。
屈向陽內心的緊張到了極致,快沖出的心髒,陽光打下在譚卓的發梢上是再次心動的準備,涼風吹拂,發絲吹起,手指繞上發絲別再耳後。心跳一拳一拳的打在理智線上,風影的婆娑也蓋不過的心跳聲,這是屈向陽的第一次表白。
“譚教授,你建議往後的日子裡多一個人嗎?”
“一直陪伴你身邊的人。”
再屈向陽的觀念裡,小時候的觀念是積壓新時代人的進步,想要創新突破,就要打破這道屏障。
但是屈向陽的回答在譚卓內心裡毫無波瀾,只是一臉憐憫看著他,“如果說我是泥潭裡紮了根呢?”
你要是真的敢來踏進這灘渾水,那我便拉你進這渾水之中了。
“那我要把那個根連根拔起,我相信總有一束陽光能燒毀那個泥潭,就算是我也願意為你,陷下泥潭把你救起。”
不管是多少的深淵或懸崖,我都會在垂危時刻把你救起。
留個懸念
半晌,緋紅色的夕陽灑滿江面,出現在教科書上的曼哈頓懸日也在江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走吧,回家了,這裡呆久了等著濕氣找上身吧。”
譚卓先起身向前走屈向陽後腳跟上。
“話說,你應該改掉‘譚教授’這個稱呼了”
“譚教授這個不好嗎?“
“不好,學生、同事都這麼叫。”
“e,到時候再說,我想是個秘密”
“哈哈,是你自己還沒有想好吧。”
“不要拆穿我~譚教授。”
兩人走向充滿希望的大路上,交談甚歡。
在我深處泥潭的時候,黑夜轉白天的那一束光芒,找不到出口,光芒照到我,發現我在光芒迷失了方向。
那束暖陽出現的不是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