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卓被剛才的一幕嚇的不輕,手中的牛奶被撒的到處,有一片灑在了屈向陽的身上。雙手伏在屈向陽的肩頭上,大口喘息打在屈向陽的領口上。
屈向陽怒狠狠的瞪向剛才開車過去的人。
別被我抓到了。
轉頭關心起譚卓,微彎下腰,用手撫開額頭的碎發附上他的臉龐,“還好嗎?”
兩人對視,譚卓的眼神裡充滿著害怕和恐懼,他好像對這種事件很害怕?
“沒事吧?啊?”屈向陽摸了摸譚卓的後腦勺,眼神飄忽不定的望向前方。
看了許久,譚卓松開手碰到了那片汙漬,“呀,你衣服都濕了,真是對不起。”
屈向陽這是才感覺到的涼意,隨便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渣渣。
“沒關系,你不用說對不起。”
或許是譚卓有愧浴室說道:“你去我家吧,在我家換身衣服吧。”
屈向陽原本想拒絕掉,可是剛開口就沒譚卓那雙含情脈脈淚裡都透露出“換身衣服再走吧”神情惹得屈向陽芳心縱火,火星四射隨便一點火星子都能點燃屈向陽這一身的亢奮。
那就答應他吧,“那好吧。”
兩人並肩走向巷子深處。
譚卓甩甩手還好牛奶不是很燙沒有被燙傷。
屈向陽被譚卓帶到當時分別的那條路口,右轉就是分叉口,直走就是......
果然就是譚卓家的方向現在對這裡屈向陽還有些印象,只記得兩面的牆很高隔斷了身後所有的聲音,爬山虎也爬滿了所有的牆面重重疊疊感覺有一個人那麼厚,三年級學過一篇《爬山虎的腳》的課文,文中寫到的爬山虎的根莖想蝸牛的觸須一般,但是在屈向陽的眼裡卻是恐怕的存在,怕在爬山虎的莖葉後面倒下一具屍體或者是一直凝視他的眼睛跟隨著,宛如小時候去鬼屋一樣的情景,回家時這裡是屈向陽最怕的路了。
現在屈向陽還記憶猶新,只不過就是個子高了些,看不到小時候能看得到的了。
最後一個彎道就是譚卓的住處了,走進一個很窄的小門,裡面的空間豁然開朗,看來這是一棟單獨的單元樓,看來牆的另一邊是有文物保護的,感覺就像是個被保護起來的小樓一樣,一樓就如院子一樣很大很廣闊,只有一顆樟樹大概有三樓高,樹幹卻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一樓的採光。
譚卓走進單元樓,一股刺激的木頭幹燥味夾雜些消毒水的味道。
整個牆面早已破爛不堪,牆面上的小廣告貼了鏟鏟了貼的,看得出這個單元樓的年代感了
譚卓拿出孤零零的一片鑰匙沒有任何的裝飾和掛墜。
鑰匙對準鎖芯插了進去,左邊快速的轉三圈。
咔噠——
門開了。
室內很工整不像屈向陽的家裡那樣輕奢,一張原木色的圓桌子直徑不大上面放著水盤以及杯具。
譚卓將外套脫下對折連同手提包一起放在椅背上,隨後前往臥室給屈向陽拿衣服。
屈向陽還是第一次來到譚卓家中,就是這裝飾櫃上面半滿都是書籍,還有一個罐子,下面就是些雜物。
走到這間房子裡唯一的桌子,整個房間裡採光很差,窗外那顆大樹把所有的採光給隔絕掉了,沒有電視機,電視牆直接做成了裝飾櫃,看來他好像把所有的娛樂都給斷絕掉了。
屈向陽走向裝飾櫃,傾身俯瞰都是些心理圖書以及一些解剖書籍?
視線右移上看,哦,上面還寫著一張紙,“暫時放置”的劃區,怎麼還有是會暫時放置的?是譚卓借閱的?還是放在譚卓家中的?
“屈警官,你看這一套可以嗎?”
譚卓從房間裡拿出一套灰色的上衣長袖和黑色長褲,好像都是譚卓仔細整理過的壓箱底的衣服,上面都有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