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雙在地牢會不會被冷到?會不會被地牢裡的老鼠嚇到?
她今天沒吃飯,這會兒應該餓了,會不會餓暈過去?
越想越煩,東方千月索性爬起來穿上衣裳去了地牢。
地牢負責看守的人看到東方千月,瞌睡立馬沒了,恭恭敬敬道:“教主,你怎麼來了。”
千月向她打聽:“那紀寧雙怎麼樣?有沒有吵著說要見我?”
“沒有。”
千月進去看望紀寧雙,她蜷縮在角落裡,衣服破爛,渾身是血。
看見這一幕,東方千月怒從心頭起,厲聲質問看守的人,“誰私自打了紀寧雙?說!”
那人嚇得撲通跪下:“教主,是……是我。”
“我讓你們關起來不給飯吃,沒有讓你們動她一根手指頭!敢違抗我的命令不想活了嗎?”東方千月的聲音回蕩在地牢。
“教主恕罪,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跪在地上的人已經哭了,生怕自己去見閻王。
“開門!”千月一腳踹向牢門。
門開啟,東方千月心疼的抱起紀寧雙大步往外走,“去把花醫師給我叫來!”
花若蘭匆匆趕去海棠小院,剪開衣裳發現背上沒傷,手指上倒是有傷口,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看向旁邊一臉緊張的東方千月說,“教主,紀姑娘她沒事。”
“她身上衣服都破了,渾身是血,還說沒事?”
“教主,她是失血過多暫時暈過去了,後背上沒有傷口……”花若蘭說出自己的猜測,提著藥箱離開了。
東方千月在床邊坐下,一隻手輕輕撫摸紀寧雙的臉,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語氣無奈,“阿雙,你說你何必用這種拙劣的苦肉計呢?”
“你是算準了我今夜會去地牢,才故意把自己搞得一副傷痕累累的樣子讓我心疼?”
“若是今夜我沒去地牢,你流血過多死在地牢怎麼辦?”
“事關整個魔教,你讓我如何不氣?你口口聲聲說永遠不會背叛我,叫我如何信服?”
“我本不想為難你,讓你離開你又不肯,耍無賴贏了我。”
紀寧雙反手握住東方千月的手,睜開眸子,虛弱開口,“月姐姐,月姐姐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阿雙你醒了?”千月面色一喜。
“月姐姐,你把我關起來,我怕你不理我,才狠心對自己下手的。”
紀寧雙祈求她,“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月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為何給碧華派掌門寫信?”
“我救過她一命,想賭一把,跟她打聽四大門派密謀的計劃。”紀寧雙說的是實話。
“真的?”東方千月半信半疑。
“真的,我發誓!如有半句假話,就讓我暖床的時候一輩子做下面那個。”
東方千月無語,紀寧雙這毒誓有點黃……
她知道紀寧雙喜歡在上面,能發出這種誓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都受傷了,說個話還不正經。”東方千月嗔怪一句,上手點了點她的鼻子,“等你養起精神,看我怎麼收拾你。”
“求之不得。”
“……”紀寧雙不正經得沒邊了。
偏偏這樣的她,她又實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