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眼裡帶了笑意,露出果然還是你的笑容,問:“我現在有些懷疑,在網咖初見的時候你無緣無故牽著我手帶我跑,是出於對學弟的關愛之心還是私心。”
畢竟謝淮的關愛之心可謂是把整個網咖的學弟都往教導主任手裡送。
謝淮帶著戚栩走到湖泊邊,任由頭發被微風吹亂:“私心吧,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牽別人的手。”
戚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下了謝淮的第一次牽手,他問:“為什麼要牽我的手?”
明明謝淮不是一個主動和陌生人進行肢體接觸的人,身上多少帶著點少爺通病。
謝淮很自然地說:“你可以理解為一見鐘情。”
戚栩轉頭看他,透過墨鏡去看謝淮,他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只是他好像找到了那個不確定的答案。
前世兩人的接觸幾乎都是不歡而散,十年之後再遇,見到他從樓梯滾落,眼裡的情緒從心底裡散發,一切都有跡可循。
戚栩停了下來,上前靠近吻了他一下:“謝淮同學,你的喜歡我收到了,我也喜歡你。”
李凱興和蘇健鵬在湖泊的另一邊釣魚,雲瑞和洛滋的釣魚比賽水深火熱。
一行人原本對這場比賽不感冒,剛想離開,一轉頭就看到不遠處親吻的兩人,兩個團隊的老闆喜結連理。
也不知道誰歡呼了一聲,像極了學生時期宿舍樓下告白現場起鬨得最歡那一群人:“答應他!”
戚栩似乎被嚇了一跳,謝淮大大方方地環著他的腰對看熱鬧的人熟視無睹。
正在釣魚的兩人也被嚇了一跳,晃動了一下魚竿。
魚驚了,跑了,人瘋了。
一個星期後,3月14號白色情人節,距離戚栩的生日還有一天。
不過戚栩似乎沒想起來自己的生日,依舊被課程和專案佔據了生活。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什麼節日儀式感,經常忽略一些節日。
比如他生日的前一天的情人節,那天他們從早八一直上到晚六,上課上到頭昏腦脹。
戚栩還好,可以直接回家,但謝淮一下課就去了應酬,洛滋在首都開設分公司,謝淮一改秘密投資人的形象,以洛滋董事的身份應酬。
圈子裡對謝淮的討論沒停下來過,有好事者竟然問到戚栩這裡。
戚栩一向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不搭理,無視是他的作風。
一回到家後的戚栩吃完飯洗完澡在客廳等謝淮回家。
這一等就到淩晨11點,戚栩打著哈欠回房間,相比於今日是情人節,他更記得月中是交房租的日子。
在一起之後謝淮還在繼續交房租,畢竟之前簽署過半年的合同,白紙黑字,戚栩對合同又很嚴謹。
以收房租的名義幫謝淮攢錢,謝淮過年的紅包他也一直沒動過,全存在卡裡。
老高有事請假一天,陳威送了戚栩回家之後,深夜到宴會現場接謝淮。
在後排的謝淮忽然開口:“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陳威怔愣了下,謝少坐他的車一向很少說話,如今聽到他的話,再看了面前漆黑的路口,眼神警惕看向後視鏡,準備要作戰的意思。
“謝少,是後面的車不對嗎?”
經過戚栩被綁一事,整個保鏢團隊都有些草木皆兵,這段時間也經過規模性的加訓,第一時間排除危險因素。
謝淮說:“不是,前面巷口有家花店,我去拿訂好的花束,”
陳威孤家寡人更不知今天是情人節,只知道月中是發工資的日子。
他沉默地把車開到前面路口。
謝淮下車,走進路口拐角處的花店。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臨近淩晨,花店依舊門庭若市。
一身西裝的謝淮走到前臺說出自己姓氏和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