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聽到謝淮說:“好多的人在看你。”
戚栩聽出了一絲別有深意的意思,將人抵在窗邊,似笑非笑地問:“吃醋了?”
謝淮對這些事一般都很坦然,點頭:“吃醋了,不想讓別人看你,想把你鎖起來。”
又鎖上了,戚栩故意放低聲音挑釁他:“淮哥,是你放我出來的,難道你還想鎖我一輩子不成?”
不只是語言挑釁,甚至傾身在謝淮的耳側輕輕吹著氣,濕潤的唇若即若離地碰著他的耳垂。
謝淮整個人貼緊他,摟著腰的手沿著後腰一路往下探入衣擺之際,曖昧地遊走著,呼吸停留在戚栩的側臉,不緊不慢地告知他心中所想。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鎖你一輩子。”
戚栩聽笑了,這個時候還想著他是否願意,詢問他意見呢。
他眼裡藏不住笑意,主動拉著謝淮的領帶往前帶,敞開心扉地說:“如果你想把我鎖起來的話,我願意的。”
謝淮猛然按住戚栩,後者知道他想做什麼,抬手勾住了他的頸脖,讓他好發力。
帶著失控般的吻落了下來,不帶任何情慾,單純地掠奪,想佔為己有。
還是那句話,他們兩個本質上都是瘋子,一個有病,兩個無可救藥。
謝淮想把他鎖起來,在他身上擁有超強的佔有慾,他接受良好,默許對方在他身上施展任何陰暗的想法。
只是不全然是接受,時不時亮出利爪剮蹭,對方不會受傷,但會癢。
當然,他知道謝淮不會真的把他鎖起來,捨不得,所以在過過嘴癮這方面滿足他。
這個時候吸煙區外響起匆匆地腳步聲,來人正是前來尋找戚栩的程譽清。
他無意中闖入這個燈光昏暗的吸煙區,一開始只注意到戚栩的背影,沒注意到和他交疊在一起的人。
“戚……”
謝淮聞聲抓著戚栩的後頸抬眸,冰冷的視線直直落在程譽清身上,使得程譽清頓時像是置身於冰窟,雙腳結冰被固定在原地無處可去。
程譽清在不遠處,清楚地聽到戚栩情動時的聲音,謝淮再次抬眸,這一次程譽清看出了他眼中狠厲的殺意。
程譽清心中一震,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艱難地轉身,舉步維艱,直到走出吸煙區身上的獵殺之意才消失,他慌不擇路闖入了樓梯間,又撞見了兩個吻在一起的人。
戚栩只覺得謝淮吻得越發狠,推著他往側躲避,嘴上含糊著:“阿淮。”
謝淮終究是心軟,也恨不得能瞬移回到家裡的大床上。
戚栩靠著謝淮休息片刻,喘息拉著他的手去看腕錶時間:“你還沒吃飯吧。”
謝淮另一隻手支撐著他:“不想吃飯,想吃你。”
戚栩罵了他一句:“真行,我是飯啊,吃我就能續命。”
謝淮咬著他的耳朵說:“甜的。”
戚栩嘶了一聲,給了他一拐肘:“大庭廣眾的,別騷。”
兩人在吸煙區休整片刻才重新回到包廂。
888包廂很齊人,在戚栩和謝淮走進包廂的時候無人抬眸看他們。
連一向見到謝淮話不斷的徐亦辰此時像被人關掉聲帶開關,按一按才蹦出一句話,而且臉上還自帶不明紅暈。
蔣子慕反倒成了餐桌上最多話的人,全靠他沒有眼力見才維持好今晚這頓飯,沒有被掀桌。
不然這桌子上沒一個能吃飽飯。
氣氛怪異,但還是相安無事地吃完這頓飯。
最後,程譽清拿起酒杯給蔣子慕敬酒:“子慕兄弟,還得是你耐得住寂寞,你以後一定能做成大事。”
蔣子慕不明所以地和他碰杯,權當是誇贊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