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回信完之後說:“轉告他好好複習,第一我可不讓給他。”
秦越收起信封,得知自己變成傳信人,有那麼一點微妙,以後就該他喝那一杯敬茶。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們兩個大一新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早戀的幫兇。”
戚栩看到謝淮的信後心情平複了下來,也終於體驗到他出差那幾天謝淮的心情。
還好,他想念謝淮的時候,對方也在想他。
如果這個世界上能看得見腦電波相連,他和謝淮應該進入了同一個頻道。
重活一世,戚栩明白只要人還活著,一切皆有可能,生命是本錢。
“你等會回去不會還有人搜身吧。”戚栩恢複心情和他開玩笑。
秦越擺了擺手,不甚在意:“不會,放心吧,誰敢攔我。”
秦家老宅。
秦越剛踏入門口,一聲嚴肅而宏厚的聲音把他叫住:“站住。”
秦越被這一聲嚇了一個激靈,轉頭看著那位白發蒼蒼依舊精神抖擻,一身上位者氣息的老頭子:“爸,你只有那麼一個小兒子,嚇死了就沒了。”
老爺子呵斥:“胡說八道,沒個正形。”
秦越聳了聳肩:“等會再陪你,我去看看阿淮。”
通風報信都是預設的,可沒想到這次老爺子直接說:“你又幫他帶那孩子的訊息?”
秦越指尖夾著那封信:“情書,爸,你要看嗎?讓你一秒重回青春。”
老爺子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下來,秦越宛若沒看到一樣:“就算棒打鴛鴦也得兩人在一起,聽說你外孫還在沒把人追到手呢,你總不能把人關一輩子吧,二姐要和你鬧。”
說曹操曹操到,秦緩思及時來救場。
“爸,你什麼時候讓阿淮出來。”
說著秦緩思給秦越使了個眼神,後者順利地進去。
老爺子面對女兒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放輕,頗具無奈地說:“他現在這種狀態在家裡走動自由,像是被關了禁閉嗎,如果不是門口有守衛,他早出去了,這裡困得住他嗎。”
秦緩思說:“確實困不住,三米高牆都照樣爬,他是知道你和媽還在生氣,甘願受罰。”
老爺子不威而怒,沉默著,確實甘願受罰,不然也不會跪著任由他打了那幾棍。
那可是實打實地打在後背,即使他收住了力氣,他那外孫一聲不吭就這樣受著,硬著骨頭和他對抗。
這也是他以前教過的,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誰都不能跪,男兒有淚不輕彈,全都在今天早上應驗了。
一看就是他教出來的。
晚餐,戚栩如願地吃到了謝淮親手做的糖醋肉,這一次他難得的沒有吐。
進來收拾餐食的人看到飯菜如釋重負。
經過休養,戚栩的頭暈症狀有所緩解,會暈,但已經不怎麼吐了。
在病房的幾天,戚栩一直在裡面安心地複習,沒人來打擾,手機也不多看,vip病房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自習室。
謝淮還是被禁足中,偶爾拿秦越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不過經常被打斷,他很多時間都會聽到秦越的聲音說什麼我爸來了,我媽來了。
打個電話像打遊擊似的。
而秦越每天都會來傳信,有時候在他這裡一待就是一個小時起步。和他說謝淮小時候的事,權當陪他聊天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