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淮的性格似乎要往這個方向發展,仔細想想,戚栩前世每次和他見面的時候,眼底裡都有他看不懂的情緒還有疲憊。
當然,兩人攏共也沒見過幾次。
謝淮撕開一顆果脯遞到他的嘴邊:“不是喜歡印鈔機嗎,我當你的印鈔機。”
這對戚栩來說就是情話。
“又是許願機器又是印鈔機,看來是愛鐵皮人深切,不用你當機器人,當專屬我的座椅吧,把手機靜音,不看手機專心複習。”戚栩的語氣多少有點霸道。
謝淮樂意地照做,更喜歡一直能抱著戚栩。
一整個下午,戚栩就跨坐在謝淮的腿上看書,偶爾換個姿勢側坐,累了的話就靠著謝淮休息,偶爾接吻放鬆。
像一對尋常不過的小情侶,只不過這兩人是無感情的學習機器,為期末考而奮鬥。
在緊張的期末周,戚栩也忙起來了,先前說的宴會由李愷興和蘇珂浩出席,沒想到前一日蘇珂浩感冒發燒吊了一天的針水,在家休養中。
鐘艾明負責出差任務,戚栩唯有拋下書本和李愷興一起出席。
從家裡出發,李愷興過來接他,不過宴會上少不了喝酒,所以讓陳威接他們到會場。
說真的,李愷興其實還沒有正式參觀過戚栩的家,除了收房那次,時隔這麼久佈局應該有所變化。
“戚少,房子住得還舒服嗎?一個人住會不會太空。”
“還可以,床很舒服。”戚栩說,“不空,兩個人住剛剛好。”
李愷興一下子就精神了,臉上掛著八卦兩個字:“你和老闆娘同居?”
戚栩倒也沒有否認:“和謝淮一起住。”
李愷興的八卦熱情被澆滅了,沒什麼興趣:“之前謝少不是也一起看房嗎,怎麼和你住在一起了?”
戚栩意簡言駭:“同居。”
李愷興呆若木雞,不知道是對他老闆是同性戀,還是對和謝淮在一起這件事感到驚訝。
他不再是幾個月前的愣頭青,覺得戚栩是沈家少爺而隨母姓,多少了解到他老闆的身世,不知作何表達,只能說一句老天還沒瞎。
他同樣知道謝淮是謝氏的繼承人,出生豪門望族。
不說別的,兩人的確門當戶對,應該不會是什麼狗血聯姻,那就是兩情相悅。
李愷興說:“你們倆結婚會請我吧,怎麼說我也是你們定情房的中介。”
戚栩:“……”
就在這時,李愷興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了兩眼,朝戚栩晃了晃:“老闆娘給我發資訊了,讓我看著你別喝這麼多。”
說著他想到出差s市那兩日,說:“我就說他問我拿那兩天的行程幹什麼,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戚栩拿過李愷興的手機進行回複:他要喝我也沒辦法,因為他是我的老闆。
李愷興不會對謝淮這麼說話,一看就穿幫了,轉頭謝淮就給戚栩發了條語音。
謝淮點開——“五分醉以下明天任你吩咐,五分醉以上明天一整天都要聽我的。”
戚栩對自己的酒量一如既往的自信,回複了一個1,被小組作業文化入侵了。
戚栩作為雲瑞的創始人鮮少露面,這也是他第一次出席公眾宴會。
李愷興並沒有特意介紹戚栩的身份,戚栩也有意低調,目前他這個身份如果有心人想調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他的和沈家牽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