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抓著謝淮的頭發玩,把他整齊的發型給弄亂:“那等酒散了再走。”
謝淮的手按在戚栩的腰上:“喜歡酒還是喜歡我。”
戚栩輕笑著:“喜歡你。”
謝淮又問:“主謂賓完整地再說一次。”
戚貼心地詢問:“需要我錄音嗎?”
執著於錄音的謝淮這一次說:“不用,每天早上起床對我說一句就行。”
“那不就輕易讓你開啟美好的一天。”戚栩說,“不行,我有起床氣,不能每天說給你聽。”
謝淮將心比心:“那我每天說給你聽。”
戚栩很鄭重地告訴他:“不用每天,我記住了,不會忘記的。”
這一世他的運氣是極好的,帶走了許多不曾擁有的東西,其中謝淮位列榜首。
明明上一世兩人沒有說過幾句話,初見更是兵荒馬亂,算得上敵對。
這一世兩人卻親密無間互相訴說著情愛,擁抱在此,初吻食髓知味。
窗外的風聲小了些,沒那麼恐怖,樹枝搖曳,花枝被吹彎了腰。
謝淮平靜過後察覺到戚栩的心情似乎有點低落,他沒問為什麼,錯開了話題:“喜歡莊園嗎?以後我們買一個。”
戚栩搖頭:“不喜歡,太大了,太空了。”
戚栩本質是孤獨的,也習慣了孤獨,卻不喜歡孤獨,莊園和別墅對他來說過於空曠,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即使事實如此,但他還是試圖讓自己不那麼孤獨,在一覽無餘的大平層裡擺放著幾個年輕人喜愛的公仔,産生一種家裡很人味的錯覺。
想要養貓卻遲遲沒有落實,不過他這一世養了個謝淮。
謝淮不像貓,像狼,會咬他,會推倒他,也會陪著他。
“那不買了。”謝淮說。
戚栩很善變,想了想說:“現在有錢的話還是買一個吧,以後升值。”
溫存的時候還不忘了他的賺錢大業。
“行,那買一個,你選,我付錢。”謝淮整理好戚栩的衣擺,“寫你的名字。”
謝淮的語氣很溫柔,哄小孩似的,戚栩後知後覺地發現:“你在哄我嗎?”
謝淮歪頭:“哄你。”
戚栩沒把買莊園這件事當真:“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哄。”
“沒哄小孩。”謝淮握住了戚栩逐漸溫熱的手,“哄男朋友。”
已經迫不及待為自己正名,咬人也要變得名正言順了。
戚栩故意逗他:“我沒說答應你的追求,你得繼續追。”
謝淮毫無怨言,權當情趣:“行,繼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