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和老爺子相處的時光本不多,如今多了好些日子陪伴在他的身邊,但好像也給他不少糟心。
謝淮拿著水杯坐了過來,問:“在想什麼?”
戚栩脫口而出,把自己的顧慮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你說我如果不是沈家人,生活會是怎麼樣。”
謝淮倚靠在沙發上,手指不自覺敲了敲杯壁,認真思考起來:“不是沈家人,但還是會考入q大,會和我相遇,我們會成為朋友。”
戚栩倏然坐起身,湊到謝淮面前:“那可不一定。”
謝淮側頭看他:“不一定能考進q大?”
戚栩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的智商:“當然不是,我對戚栩本人的智商很有信心,我是說不一定能和你成為朋友。”
因為前世已經驗證過,他和謝淮在q大,但不是在同一個專業,在校期間他們之間並沒有接觸。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認識,在這個前提下都沒成為朋友,畢業之後更是隻有利益。
如果謝淮不是和沈氏有合作,戚栩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們那個時候更像是兩相厭,不會出現兩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情景。
謝淮卻對此抱有不同的意見:“我對謝淮本人很瞭解,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如果成為不了那就我們倆都有問題。”
戚栩覺得好笑:“我沒問題,明明是你的問題,你眼界高得很,我入不了你的眼。”
“戚栩。”謝淮低沉地叫他。
戚栩不明所以:“什麼?”
謝淮說:“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單你本人站在我面前,我都會被你吸引。”
戚栩愣住了,聽到他繼續說:“我會一直靠近你,但前提是你允許我的靠近,而不是拒人千裡外,不然我也會受挫的。”
不知怎麼的,戚栩想起前世的種種。
在方家初遇被設局和徐亦辰打架,過後他隱約地聽到謝淮讓他去處理傷口,但他那時對誰都不信,便獨自離開。
大學時,沈澤予耍脾氣,沈家司機來接他們回家,沈澤予上車後故意和司機說他有事等會自己回家。
他一個人出現在校門口才發覺司機已經走了,當時謝淮經過,停下來讓他上車,他翻了個白眼,很熟嗎他們。
還有在謝淮19歲生日派對,謝淮遞給他一份蛋糕,他沒接扭頭就走。
雖然他是拒絕,但情有可原,謝淮以什麼身份來靠近他。
那時候他的心態註定不會和謝淮成為朋友,他仇恨那個圈子,平等地仇恨所有的一切。
戚栩還是想不明白:“那你為什麼不和我敬酒?”
謝淮毫不猶豫地說:“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你病了,我不想讓你喝酒。”
戚栩絲毫沒有察覺面前這個謝淮不是前世的謝淮,追問:“我沒病,是你不想和我敬酒。”
謝淮篤定地說:“那這個假設就不成立,我不會無緣無故不接受你的敬酒。”
戚栩反應過來自己的偏執,些許是謝淮那時候不給他敬酒給了他刺激,那是時隔多年他們重新見面。
“抱歉,不應該讓你回答這件事。”
18歲的戚栩哪會知道28歲時的自己在想些什麼,而且這一世的謝淮又沒有經歷這種事。
被逼問實屬無妄之災。
謝淮並沒有問戚栩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繼而把手機的溫水遞給他:“歇一會兒,等下再去一趟警局。”
戚栩接過玻璃杯時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個時候他的手臂被花瓶碎片給刮傷了,去醫院包紮的時候醫院讓他忌酒忌辛辣,不然容易發炎。
謝淮難道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