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停了下來,他說這話怎麼這麼像渣男,而且他說這話的物件是謝淮,這更奇怪了。
戚栩抓了一下頭發沒繼續說,又聽到謝淮問:“怎麼不繼續說,又沒什麼?”
戚栩對此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謝淮的脾氣為什麼這麼大,湊到他面前說:“淮哥,我就不信你沒有逢場作戲過,你們那種上流宴會,你不見得每個人都喜歡吧,都得陪著演戲,在我的生意場上也一樣。”
戚栩身上的酒氣並不重,嘴唇濕潤一張一合,字句清晰倒也不像喝醉的模樣。
謝淮側身看他,見他沒有真正地靠在自己身上,後背在使勁地支援著。
“雲瑞是你的?”謝淮微微彎腰從桌上拿起一瓶未開的礦泉水,擰開遞給戚栩。
戚栩沒有接過,正色道:“你調查我?”
謝淮拿著礦泉水瓶的口子故意碰到戚栩的嘴唇,有點像想喂他喝水的動作。
只是被戚栩一手搶過,瓶口的水灑落在戚栩的身上,水滴順著瓶身流入戚栩的小臂。
謝淮盯著戚栩小臂上水珠流動軌跡,直到水珠沒入手肘不見了蹤影。
“沒有,我認識鐘艾明,但不知道他在為你做事。”
戚栩看了謝淮一眼聽到他繼續說:“我的人給他拋過橄欖枝。”
戚栩忽然笑了起來,心情舒暢,這才仰頭喝了一口謝淮給他的水。
“原來是得不到的人,死心了吧,現在他跟著我。”
謝淮看了他兩眼。
眼底的冷意已經散去,被某種情緒所代替,還有一貫的無可奈何。
戚栩起身打了個哈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
謝淮和戚栩一前一後地走著,剛出包廂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嫩生生地喊了一聲戚總。
戚總沒聽見,戚總的助理聽見了。
戚栩見謝淮停了下來,疑惑地問:“幹嘛?”
身後的人又喊了一聲戚總,戚栩才聽到,轉頭去看。
心心換了一套衣服,抹胸緊身背心,披著一件紡紗長衫,正咬著唇期待地看著戚栩。
戚栩知道她們每天晚上有任務指標,開多少酒,又或者說陪的人要幹什麼,反正錢一定要收夠。
今晚他們包廂並沒有開什麼好酒,他又想到秦升離開時帶著那個男孩。
他摸了摸口袋,來得匆忙錢包都沒帶。
戚栩朝謝淮伸手:“錢包。”
謝淮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放到他手上。
戚栩自顧自地開啟錢包,看到裡面的紅鈔票不免挑了挑眉,他數了十張給心心。
“今晚辛苦了,我知道你需要向領班交差。”
心心沒接,一下子紅了眼眶,她以為戚總是喜歡她的,在包廂裡沒有對他動手動腳,也沒有讓她喝醉,她第一次感受到尊重,所以她換了套衣服,今晚想著和他一起離開,共度春宵。
戚栩以為心心覺得這錢不算入今晚的賬單,解釋:“你放心,我倆一起的,他管錢。”
心心不太敢和謝淮對視,總覺得他很可怕,特別是推門而入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寒毛直豎,心有餘悸。
她收下了戚栩的錢,還想說什麼可是兩人並不給她機會,一同離開了。
戚栩上車後發現座位上有一個袋子,他拿起來無意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整盒的果脯。
他驚喜地問旁邊的人:“你給我做的?”
謝淮面無表情地拿過他手上的袋子放在後排:“不是,給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