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辰向謝淮控訴:“你怎麼沒和我說人就在你隔壁。”
謝淮彎了彎嘴角:“今天從天而降才知道在我隔壁。”
徐亦辰又問戚栩:“你還會跳傘啊。”
“不會跳傘會跳大神,徐少有需求可以來找我。”戚栩困得很,把手串戴回手腕,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徐亦辰覺得戚栩說話忒有趣了,又打手又跳大神的。
他把手機拿出來:“加個聯系方式,以後有活第一時間找你。”
戚栩的手機在隔壁院子,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方倩和蔣子慕也第一時間加上他的聯系方式。
蔣子慕傳送完好友申請後,點開了朋友圈,看到最新一條圖文。
“宋若明出海舉行派對,很多人都去了,沈澤予好像也在?”
方倩早在生日宴當天就把宋若明拉黑,她問:“你怎麼沒把他拉黑。”
蔣子慕說:“辰哥不是說讓我找個機會把宋若明約出來,我時刻準備著,透過朋友圈觀察他一舉一動。”
方倩:“……”
徐亦辰湊過去看了一眼,遊艇上倒是沒有沈澤予的身影,碼頭合照有他。
“沈澤予怎麼回事,這是明擺著和宋若明同流合汙?”
方倩想了想說:“倒也不見得,沈家最近有批醫療器械需要和宋家合作,這個關鍵時刻沈宋兩家裝也要裝作無事發生。”
“宋若明剛出院沒多久,額頭還貼著紗布,這麼著急籠絡人心。”徐亦辰把手機還給蔣子慕,“這一看我們五個都沒有受到邀請,這是孤立我們了?”
孤立這個詞說過了,除去戚栩不說,剛到首都面都還沒露幾次,沈家也沒有正式介紹過這個親兒子,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出去也沒人認識。
其餘四人中,蔣子慕家中並沒有經商,母親是方嘉城的親妹妹,全家主力在蔣子慕的父親身上,他是謝淮舅舅秦靖的得力下屬,勢頭正旺,大有晉升機會。
雖然經常跟在三人身後,但圈子裡並沒有人看輕他,時過境遷,蔣家說不定就跳一跳。
更別說謝,徐,方三家,不管地位和勢力都不可忽視,不少家族以這三家唯首是瞻。
平時和他們走得近的一些人並沒有出現在這一次遊輪派對中,宋若明在方家鬧事,過後個個都在觀望中,不想兩邊都得罪。
方倩熟絡地從櫃筒裡拿出電視遙控器,開啟面前的90英寸大電視:“隨便吧,反正我也不想和他們玩,那一幫人像是有病似的,口無遮攔,髒得要命。”
蔣子慕認同表姐的話:“上一次他們想拉著我一起去,說什麼有好看的人體模特,我進去一看,骷髏頭似的,全是骨感沒有美感。”
戚栩至此至終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宛如沈家和他完全沒有關系,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正要睡著之際,察覺到小腿被碰了碰,半睜著眼睛看到眼熟的柺杖。
“困了就到躺椅上睡。”
三人是專門為他而來,人來了他離開也不好,聊上頭了現在走也走不了,只能在這裡打瞌睡。
戚栩不客氣地躺在那張鋪著軟墊的躺椅上,閉著眼睛嘀咕了一句:“要不是你強留我,早回家躺在我的大床上睡午覺,你是不是覺少嫉妒我們這些覺多的人。”
說完聽見柺杖杵地的聲音。
“閑得慌嫉妒你,上樓盡頭最後一間房,你也可以上去睡。”
戚栩莫名地想起沈澤予說過的那句“秦阿姨說謝家永遠有我一個房間”。
他不屑地嘖了一聲:“我閑得慌,家裡有主人房不睡,睡你家的客房。”
客廳裡遲遲沒有人說話,連帶電視的聲音都小了。
呼吸平穩睡著了的戚栩沒有看到徐亦辰和方倩眼裡詭異的情緒。
那可不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