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圈子裡開始傳謝淮和沈澤予是不是在國外已經定情,沒過多久,沈澤予出來回應說他和謝淮只是摯友。
摯友這個詞就很微妙,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
另一個當事人倒是一句話也沒說,像是預設。
直到戚栩死之前,也沒有看到沈謝兩家的好事。
謝淮輕描淡寫地哦了聲,而後道:“也輪不著你說。”
關於虛不虛話題就此結束,誰也無法得出結論。
不一會兒,南豐捧著一碟酸甜排骨放在戚栩面前:“戚少爺,請慢用。”
謝淮掃了一眼:“小孩子口味。”
戚敘喜甜又喜酸,酸甜醬是他的第一選擇。
他夾起一塊排骨放到碗裡,面無表情:“好棒呦,你是成年人。”
吃了一塊酸甜排骨把戚栩的胃口開啟了點,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餐桌上的兩人沒再說話,難得心平氣和地吃自己的飯。
戚栩註定要打擾到底,吃完飯後,南豐又遞上聖女果和菠蘿。
正是戚栩愛吃的兩樣水果。
不吃白不吃,戚栩拿起叉子繼續吃水果,眼睛細細觀察著這座百年老宅,卻陷入了沉思。
這是他第二次和謝淮同桌吃飯,放在以前,這人在主位,他隔了十萬八千,勉強能看到個影。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走到謝淮面前,戚栩做不出低頭哈腰,賠笑這活,他做不出,大有人做。
同時他也聽過不少憑借和謝淮一杯酒的交情,事業步步高昇扶搖直上。
戚栩剛好是敬酒被回絕的那一撥人,從此他再也沒和謝淮敬過酒。
有一次在兩家的慶功宴上,戚栩讓李愷興替他去敬酒,後者高高興興去了,回來的時候酒杯也空了,說謝總平易近人。
戚栩冷笑,放屁。
吃完水果戚栩起身告別,他和“平易近人”的謝淮沒什麼好聊的。
謝淮看著他又變成了那個冷漠樣,順手拿起那根價值不菲的柺杖擋在了戚栩面前。
戚栩第一次見攔路障比本人的身價還要值錢。
他低頭看謝淮:“謝少,有何指教?”
謝淮收起柺杖,柄身不經意擦過戚栩的小腿,他不鹹不淡地說:“收起你戴面具那套。”
戚栩覺得好笑:“我現在是哪套?”
“之前見的兩次裝作不認識我。”謝淮眼神微厲,“在生日宴上渾身長滿刺地對著我,傳承了變臉?”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