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慕後知後覺,問:“我是不是嚇到戚同學了?”
方倩說:“應該是,哪有第一見面就讓人家脫衣服。”
蔣子慕眼神中有些落寞:“好吧,我應該忍著,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才說。”
方倩,徐亦辰,謝淮三人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在一個院裡從小玩到大,蔣子慕是方倩的表弟,初中時父親因職務調動借住到方家,跟著方倩和兩人玩在一起。
今晚在方家的事鬧得很大,連家裡人都打電話過來詢問怎麼了,徐亦辰哪知道怎麼了,一眨眼戚栩和宋若明就打起來了,再一眨眼人就掉泳池裡了。
他問:“阿淮,今晚的事有結論沒有,真是宋若明栽贓陷害?”
謝淮雲淡風輕地上樓:“暫時還沒有結論,不過今晚應該有人睡不著。”
傭人已經把房間調到合適的溫度,謝淮體質熱,在中央空調控制器上調低了兩度。
他單手解開了襯衫兩顆釦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問好:“舅舅,晚上好。”
“今天晚上本來挺好的,你給我打電話就不好了。”秦靖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秒就知道讀書時間到此結束,放上書簽合起書本。
謝淮當沒聽不見這句話:“那我長話短說不打擾舅舅的休息時間,幫我查一個人。”
秦靖哼笑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領導人。”
坐到秦靖這個位置,要是真是他的領導,那得是最頂層的位置,只有那麼幾個。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開口問:“誰?”
謝淮似乎等著這句話,說道:“被沈家剛接回來的親生兒子,戚栩。”
秦靖知道謝家和沈家是世交,要是以深交程度,不比方家和徐家。
“給我個理由。”
謝淮有理有據:“爺爺讓我多照看他,不知底細要是照看了個黑心肝的,得不償失。”
秦靖對這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翩翩有禮的外甥一句話都不信,白皮黑芝麻餡兒,這才是真正的黑心肝。
“你手底下的人呢?”
謝淮開啟陽臺門走了出去,看向隔壁緊關的門:“我手底下沒人。”
這下是徹底睜眼說瞎話,秦靖明著說:“是沒人,還是他們的職位太低,起不了什麼警示作用。”
從小到大能引起他這個外甥興趣的東西沒幾樣,非常明確自己想要什麼,這是對沈家感興趣了?
看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沈家抱錯之事怕不是這麼簡單。
輪到謝淮笑了出聲:“舅舅,你不能讓我找外公外婆吧。”
動不動就告家長,秦靖怕了這個外甥,應下:“這點小事就別拿去打擾老人。”
謝淮悠閑地敲了兩下欄杆,隔壁房間已經關燈了。
“麻煩舅舅了,舅舅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