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加感嘆,兩道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直接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黑澤,等等,呼,呼,我,我跑不動了。”
昏暗的泥道上,兩名一高一矮的身影跑來。
跑在前面的,一頭柔順靚麗的銀色長發,在黑暗中簡直就是明靶。
宿儺看著這一幕眨了眨眼,看到她們身後有個忽大忽小的東西死死追趕,大發慈悲的抬手。
他的攻擊當然沒有用,也不過是阻攔了一下而已。
不過就這一點力度,也足夠拉開些距離了。
也就是這點距離,琴酒看了宿儺一眼,又帶著毛利蘭用術式離開。
下一秒,整個田野間只剩下宿儺和那個忽大忽小的不知名存在。
它們兩個互看一眼,一個獰笑著,一個迅速往前沖。
“好,好的很,別讓我抓到你們兩個!”
虎杖悠仁和琴酒的見面只有幾次,又恰逢宿儺睡覺,所以宿儺根本不知道琴酒是誰。
現在惦記著找麻煩,也是因為他唯一記著的就是琴酒的銀發,至於另外的毛利蘭,被琴酒擋在身後,只知道是個女的。
琴酒並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個麻煩,這一回,他帶著毛利蘭直接出現在了稻梨鄉鎮上。
沒有察覺到窮追不捨的東西繼續追來,琴酒鬆了口氣,也放開了抓著毛利蘭肩膀的手。
“黑澤,你沒事吧?”
琴酒靠著站著,單手撐著額頭。
毛利蘭比他略矮,仰頭看他剛剛好可以看到他疲憊的臉色,以及不停扇動的銀色睫毛。
“沒事,管好你自己。”
琴酒推著毛利蘭的肩膀把她推開,長久的奔波讓他沒有多少時間休息,現在好不容易停下來,只想讓周圍安靜一點。
在路邊歇了一會,琴酒抬手抓著毛利蘭的衣袖,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毛利蘭放小了聲音,雖然害怕,可也沒有到令人厭煩的地步。
有幾次,還是她拉著琴酒,才避免琴酒被抓到。
琴酒側目看向她,見她肩膀上多了一根瑩白的觸腕,目光暗含警告的看向她身後。
完成琴酒佈置的嘮嗑任務,趕來救琴酒一命還被嫌棄的咒靈舉了舉觸腕,表示自己什麼都不幹,立馬纏到了琴酒身上。
毛利蘭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還在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去找地方呆一晚上。”
如果可以,琴酒真的不想再去一次一三魚旅店。
可這個鎮上,除了這家旅店還亮著燈,其他地方連門都踹不開。
琴酒領著毛利蘭走進旅店的燈光範圍裡,看到坐在服務臺後面織圍巾的中年婦人,沉默走進去。
他轉頭問毛利蘭,聲音低啞,一時間不辯男女。
“有身份證嗎?”
毛利蘭搖了搖頭,眨著一雙漂亮眼睛盯著琴酒看。
琴酒沉默,只好去翻翻自己的衣服裡面有沒有。
當然是沒有的,他又不做什麼需要用到身份的任務。
槍也有,就是沒子彈了。炸彈也有,一個沒用但是不能炸了這裡。毒藥也在,還沒有開過。
琴酒摸著這些東西看向同樣看著他的老闆,思考要不要喂她一顆毒藥逼她就範。
可礙於這位老闆敢在這種危險的情況開店,又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
“兩間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