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目光掃過降谷零手上的花,琴酒微微抬手,示意他放。
“……”
降谷零一看琴酒那張俊美冷淡的臉,氣的想一拳打上去,可想起諸伏景光曾笑著說他是好人的畫面,只好憋著口氣在墓前放花。
“放過去一點。”
降谷零插花的手一頓,仔細一看,默默聽著琴酒的話把花換了個位置放。
等到一束花好不容易放完,他只覺得這比他做任務還難。更別說旁邊還有個琴酒在看著。
降谷零站起身,低頭看著墓碑上的文字和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時,主動把琴酒叫停。
“喂,他還活著吧?我可不相信你會那麼容易殺死他。”
“這個嘛,你可以找人掘墓。”
打算離開的琴酒扭頭,瞥見籠罩在一片悲傷氛圍裡的降谷零,莫名感覺他的金發都失了顏色。
可仔細一看,哪裡還有什麼悲傷。
分明是恨不得殺死他的恨意。
琴酒心頭一跳,在降谷零撲過來之前快速往旁邊一躲。
他手也不放在口袋裡了,口袋裡的槍從手中滑過,礙於周圍環境只能,只能赤手空拳的上。
“你個混蛋!”
降谷零憤怒的一擊在琴酒眼裡還是慢了點,亦或者說正面出手直接決定了他的失敗。
琴酒抬手抓住降谷零的手腕,猛的把他往前一拉,又迅速抬腿,一膝蓋頂在降谷零的腹部。
“嗬……”
“就這點能力嗎?”
琴酒只用了一隻手,還有一隻手空著。
見降谷零抬眼憤怒的瞪著他,毫不客氣的出手,想要一手刀劈在他的後頸。如果成功了,那麼降谷零就可以在這裡躺屍躺到自然醒了。
沒想到的是,降谷零反應挺快,見形勢不妙,直接用頭朝著琴酒胸口撞。
沒辦法的,琴酒只好先放開他,避開這道攻擊。
“呵,有本事你別躲,怎麼,不敢和我打是怕了嗎?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也會怕?”
沒有攻擊到也沒關系,只要可以抓住琴酒的破綻,付出一點代價又沒有什麼。
降谷零這般想著,他捂著腹部,笑著朝琴酒放狠話。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激怒琴酒。
可琴酒偏偏不吃他這一招,區區殺人不眨眼,在他聽著根本是不痛不癢。
琴酒的一隻手放在口袋裡,摸著槍,目光沉沉,看得降谷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你與其朝我發火,不如反思反思自己。如果不是你們,我需要殺了他嗎?”
“你……”
“你什麼你。”
琴酒忽然大步一跨,眨眼間與降谷零隻剩下一點距離,他從口袋裡掏出槍,槍身一轉,槍口便對準了降谷零的胸口。
“與其努力為了後續而尋找理由,倒不如先斬後奏。你要知道,死人是不會回答問題的。安室透。”
“什麼?”
降谷零臉色一變,看琴酒表情不像是作假,忽然就平靜下來。
“所以呢,你要殺了我嗎?”
“不,如果我要殺了你,早在考核的時候,就收走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