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萊臉上笑意不變,她微仰著頭,望著琴酒那雙綠色淬著冷意的眼睛,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不出意料,琴酒往後退了一步,一把槍也抵住了喬.雪萊的腹部。
“別那麼沖動,我只是有點好奇,”喬.雪萊俏皮地眨眼,探手抓著抵住腹部的槍往外推,“畢竟,琴酒這個代號,可是很值錢的。”
琴酒手上沒有用力,只是將扳機緩緩按下。
這個距離,子彈打出,喬.雪萊幾乎活不過救護車來。
“不過現在看完了,我也該離開了。”
喬.雪萊收回手,銀色的十字架在她手腕下輕輕晃動,發出摩擦輕響,她後退幾步,眼神掃過琴酒手中的槍,故作鎮定地笑著轉身離開。
很快,黑色的人影消失在教堂裡。
琴酒收起槍,凝望著喬.雪萊消失的地方,幾秒後重新回到諸伏景光身邊。
琴酒在諸伏景光身旁坐下,順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諸伏景光茫然接下,將手中紙條展開後,展示給琴酒看,“上面什麼都沒有寫。”
“是嗎?”
琴酒顯然是不相信的,可是在這個地方,也只能讓諸伏景光先把這紙收起來。
“哦,好。不過放我這裡真的沒事嗎?”
其實諸伏景光更想問問,如果琴酒要辦事,帶上他好像不太好。從綜合方面考慮,他只是一個才獲得代號不久的新人。
“不該想的就別想。”
琴酒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不禁聯想到,那個地下組織的老大,喬.雪萊的手上幹幹淨淨的,連一點屬於武器的繭的都沒有。
可是就連已經擁有龐大勢力的烏丸蓮耶,手中也帶著一層薄薄的槍繭,更遑論領導著異能者,還是個普通人的喬.雪萊。
因為這點疑慮,後面的行動的也沒了,兩人回到酒店,而琴酒給諸伏景光派了個任務,那就是用各種辦法,將這張紙研究透徹。
字型隱形的辦法又不是沒有,如果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白紙,倒是會輕松不少。
可不等諸伏景光研究,這張紙在他拿到陽光照了不到一會,就自燃了起來。
不大的白色紙張在陽光下亮起幽藍的火焰,琴酒和諸伏景光一起,都看到了在火焰下,黑紅色的一段文字。
“交出書頁,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
看到這句話,琴酒只感覺自己白期待了。
他還以為有什麼。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幽藍的火焰沒有溫度,可是紙張卻在逐漸變成黑色的灰燼。
諸伏景光低聲念著費奧多爾的名字,將這個名字記住。
他扭頭看向琴酒,看他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只好去轉身找掃把來掃地。
“之前吩咐你接待的男人,”琴酒站在沒動,他看著紙張徹底燃燒完,灰燼從半空落下,半蹲下來伸手碰了碰。
普通的紙,普通的灰燼,除了剛才燃燒的火焰外,再看不出其他痕跡。
跑去拿掃把的諸伏景光回頭,就看見琴酒的頭發在地上拖,再近一點,他都不需要掃地了。
為了避免琴酒把灰掃完了,諸伏景光走的更快了。
“書頁……那是什麼?”
留在原地的琴酒撚起地上灰燼,半晌過後,走去桌邊拿起紙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