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顏六色的砝碼堆成小山高,在一個人的歡呼下被直接推倒,一瞬間在桌上散開。
“這裡……”
“想玩嗎?”琴酒拉著諸伏景光走進去,“把你當了,都沒有資格上桌。”
這不是琴酒亂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是,這裡都沒有人管嗎?”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小心靠近琴酒,用著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問他,“出去我可以把這裡舉報了嗎?”
“隨你,”琴酒輕笑一聲,帶著諸伏景光走到了最中央的賭桌。
賭桌上已經有兩個人,兩個人身前都放著一枚枚金色的砝碼。
在其中裡面,還夾雜著黑色的砝碼。
琴酒和諸伏景光看了一會,見到其中一人落敗被帶了下去後,一個眨眼,諸伏景光就看見琴酒走了上去。
到了現在,他終於理解琴酒為什麼要帶著槍和炸彈來了。
很顯然,那個落敗的人,下場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諸伏景光緊抿著唇,看著琴酒坐在賭桌前面,指名道姓要和一名叫做梅.泰勒的人賭時,已經做好琴酒一輸拔腿就跑的準備。
賭桌周圍有人攔著,諸伏景光只能看到琴酒將砝碼一個個往上加。
在琴酒將自己手邊最後一個砝碼加完時,他又喊人上黑色的。
“有點意思。”
梅.泰勒是這裡的異能者,主要管理的就是他組織名下的賭博行業。
即使他的年紀在這個時候該去學習,可透過他的異能,在這個領域,幾乎不可能被戰勝。
“你確定要上黑色的砝碼,這可是最後一盤,如果這一盤輸了,你就得成為我的僕人。”
原來是奴隸的詞,在琴酒風輕雲淡的臉色下變成了僕人。
就連梅.泰勒自己也開始摸不準,這個莫名帶著一堆財富出現,卻毫不猶豫將財富輸的一幹二淨的漂亮人,到底在想什麼。
畢竟,對於美人,人們的心總是會容易軟些。
“繼續。”
可琴酒可不管這些,如果是玩其他的還有可能,可是這單純的猜大小,他當然是亂猜的。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運氣會差成這樣。
琴酒把玩著代表自己身份的黑色砝碼,將砝碼放上賭桌。
新的一局,繼續開始。
場外的諸伏景光在看到琴酒輸一局的時候還能騙騙自己是運氣不好,這本來就是運氣的事情,可是看到後面,已經變成了琴酒運氣差的可以。
他安慰著自己,只要等會跑的夠快,琴酒就不會折在這裡,可惜越安慰,越是心裡沒底。
運氣再怎麼察覺的人,也不可能次次輸吧……
應該,不會吧?
可惜,諸伏景光就是眼睜睜的看著琴酒把最後一把也輸了進去。
“……”哦豁,完蛋。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麻麻的,走一步就得趴地上。
“好了,該結束了,你們把他帶下去吧。”
梅.泰勒打了個哈欠,淺藍色的眼睛滿是笑意。
“等等,還可以繼續,”琴酒抬手阻止了旁邊的人來抓他,指向一旁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滿臉茫然,意識到什麼後,霎時間瞪大了眼睛,“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