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司機。”
琴酒不打算讓伏特加來,他讓伏特加交完罰款後自己按照任務清單清任務,等待他的電話。
十幾分鐘後,三木裕司的妻子川本美千子將琴酒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並帶著他去了二樓的客房換衣服。
換下來的衣服被琴酒裝進了放著毒藥和炸彈的箱子,而箱子裡的東西,被他藏到了身上的大衣裡面。
銀色的長發不好偽裝,琴酒也懶得為難自己,各在兩邊抓了一把綁在腦後編成辮子拿綠色發帶綁住,反正帽子他是不會摘的。
將裡面的衣服換成普通的高領襯衫並戴上勾著銀白色紋理的墨綠色絲巾,用以掩蓋脖子上的黑色項圈,長褲外套上一條足以掩蓋鞋面的黑色長裙。
腰帶在腰間打上漂亮的蝴蝶結,做完這些,琴酒拿出箱子裡的黑色皮質手套戴上,在更衣鏡前看了看,走動幾下,便滿意的提著箱子出門。
等在外面的川本美千子看門開了,見到琴酒模樣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她攔下要離開的琴酒,大著膽子將人重新帶來進去,吩咐保姆去拿自己的化妝品。
保姆將一堆化妝品拿來,到了最後,也只是給琴酒的臉上補了一些腮紅和眼影。
琴酒這個人太冷,一身黑雖然美,卻美的如同鋒利的劍,少了一點屬於活人的柔軟。
至於口紅,他的嘴上有個傷口,不方便抹。
“這樣就很完美了,起碼,您去砸場子的效果沒有那麼高了。”
川本美千子柔柔一笑,順帶著給琴酒捲了卷劉海。
在客廳等著的三木裕司一開始還覺得自己的想法會不會太難了些,畢竟琴酒是個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可等到琴酒從樓上下來,這種想法就全沒了。
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抱歉,琴酒先生,三木夢,她是一名老師。”
而您這個樣子,硬說是等會要上從聚光燈紅毯他都信。
“差不多就行了,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
琴酒涼涼一笑,讓三木裕司在家裡靜候佳音。
新聞發布會開辦在三木家的公司,發布會開完後,便是一場屬於三木雄一郎的生日宴會。
宴會開設在中午,琴酒到的時候,公司的宴會廳裡面已經聚集著不少人。
他拿著署名三木夢的邀請函,一踏進宴會廳,就遠離了人群。
琴酒在宴會廳裡的長桌上端走一杯香檳,遠離人群後,讓三木裕司將宴會的各方面資訊交給他。
他不著急現在去製造混亂,在混亂發生前,他打算好好看看。
轉了幾圈,琴酒在一群人裡面透過他們的對話交流發現了三木裕司的哥哥,三木智仁。
三木智仁明顯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在人際關系中混的如魚得水,如果不是他愚蠢,這個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他還真能坐。
琴酒看了一會,便發現了在三木智仁身邊有個秘書樣的男人朝著自己擠眉弄眼。
琴酒舉杯裝作喝酒的樣子,將頭往一邊偏了些,示意男人跟著自己到一邊。
見男人和三木智仁說完話就退場,琴酒也推開幾杯伸到自己面前的酒,一個眼神過去嚇退一堆人,也離開了這邊。
他在會場的角落裡看到男人留下來的紙條,拿著紙條讀完,就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酒杯裡。
還以為這個任務會難辦,沒想到,三木智仁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殺死三木雄一郎了。
就在等會的酒會上,三木雄一郎會喝下一杯混合著毒藥的酒,死於非命。這樣的話,他只要找機會將三木智仁殺死就可以了。
琴酒勾唇淺笑,將泡了紙的酒放到路過的侍者手上,“將這杯酒處理了吧,拜託了。”
悅耳磁性的女聲落在耳邊,侍者,也就是混進來的降谷零被嚇的差點把酒潑琴酒一身。
降谷零抬眼看著琴酒的臉,那張臉上溫柔的笑容還褪去,繫著腰帶的腰身看著不盈一握。他上下打量一番,輕咳一聲一把抓著琴酒的手把他往旁邊拉。
“琴酒?不是吧,和我接頭的人怎麼是你?”
降谷零臉上看熱鬧的表情簡直掩蓋不住,“東西呢?”
這是個掛著窗簾的角落,窗簾遮擋的是牆壁上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