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講的時候，除了裡面的代號不是朗姆，結果幾乎沒有什麼改變。
反正，琴酒想讓一個人倒黴，不出意外就是會讓他或多或少都損失點什麼。
“你想幹嘛？”
烏丸蓮耶幾乎是喝了半杯茶，才組織好聲音問他。
“我想炸一個實驗室。”
琴酒思考了一下宮野志保說的假死，覺得把實驗室炸掉最為保險，炸彈一響，什麼痕跡都沒了。
“哪個實驗室？第四實驗室？”
不是烏丸蓮耶不想說其他實驗室，而是炸實驗室，這個話題實在敏感。
組織裡哪個實驗室既讓朗姆倒黴又讓他倒黴？
也就只剩下第四實驗室了。
琴酒沒想到烏丸蓮耶這麼會猜，既然被猜到了，他也只能應下，“嗯，是四號實驗室，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反正四號實驗室不炸，朗姆最近也會倒黴。
“你和宮野志保做了什麼交易，先和我說說，免得你被騙了。”
烏丸蓮耶看向一臉認真詢問的琴酒，見他聽見自己的話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臉上浮現溫柔的笑，“gin啊，你要知道，組織裡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我。”
“哦，那您是同意了？”
雖然很震驚，但是琴酒敏銳察覺到了烏丸蓮耶話裡的輕松，立刻就清楚，第四實驗室的事情烏丸蓮耶並不放在眼裡。
“嗯，想炸就炸吧。不過，你得先跟我說說，宮野志保和你做的交易。”
琴酒低頭看著茶杯，避開烏丸蓮耶的問題，反問他，“先生，書是什麼？”
他平淡的目光落在烏丸蓮耶帶笑的臉上，問過之後又道:“您可以選擇不說。”
“那就不說了。”
“……”
烏丸蓮耶挑了挑眉，樂的看琴酒無語的樣子。
“如果我把你的過去寫成書，又把這本書利用非凡手段送到年幼的你的手上那麼，你會覺得這本書是什麼？”
“會順著書的軌跡去走，還是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琴酒沒想到烏丸蓮耶會這麼問，他垂眸思考片刻，直言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所以，您不會阻止我和雪莉合作嗎？”
“不會，你想做就做，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你問我也會說，”烏丸蓮耶答道。
“如果我不答應雪莉的合作，後面會發生什麼。”
“不會發生什麼，只不過是宮野明美跑來找你想要帶著雪莉脫離組織，然後被你殺了而已。不過嘛，雪莉想要離開組織這件事，不管你答應不答應，都會觸發的。”
“……”琴酒看著烏丸蓮耶眨眨眼，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沉默良久，終於出聲詢問，“如果我不殺宮野明美呢？”
“那就不殺唄！”
烏丸蓮耶笑盈盈地凝望著琴酒，“想看看所謂的書嗎？”
“可以嗎？”琴酒一愣，沒想到烏丸蓮耶會把這種堪比機密的東西給他看。
“當然……不可以。”
烏丸蓮耶搖頭，見琴酒一臉茫然轉為鬱悶的表情，笑的更開心了，“我連書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給你看？”
“我遇到它的時候，那個時候可是差一口氣就能下葬了。然後腦子裡多了許多內容，像是一瞬間嫩芽沖破棕色外殼，煥發新生。”
烏丸蓮耶臉上的笑在敘述中消失，逐漸變成了扭曲的空洞，“我都不知道該喜還是悲，因為書，我永遠保持著這幅模樣。”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長生不老也是一種痛苦。
“大概都有，”琴酒表情平淡，注視著烏丸蓮耶眼裡瘋狂，綠色的眼眸裡多了些笑意，“或許您該生氣，可對於我來說，您的存在便是我的幸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