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用著紙巾擦了擦嘴,眉眼彎彎朝著諸伏景光笑。
平心而論,他的樣子很養眼,但是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
“只是遇到的兩個警察,怎麼就是熟人了,如果黑澤桑用完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諸伏景光面色平靜,也放了筷子,把碗推進了桌子裡面些。
“hiro,能在這裡看到你,真是個幸運的一天。”
沒有看到諸伏景光變色的臉,跑了一下午還一無所獲的琴酒頓感無趣,想了想,忽然開口學著松田陣平的語氣複述了一遍自己聽到的話。
他複述完,又笑著問,“這也是不熟嗎?hiro。”
簡單的名字被琴酒唸的像是情人的呢喃,輕飄飄的尾音落進諸伏景光心裡,激起一片驚濤駭浪。
他捏著紙巾的手幾乎用力到指尖泛白,可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擦完嘴後,提起桌子底下的手提箱站起身。
“黑澤桑,hiro是你對我的暱稱嗎?”
諸伏景光溫柔笑著,藍灰色的眼裡全是琴酒。
琴酒笑而不語,起身後依舊走在諸伏景光前面,將後背暴露在危險下。
飯店外,提前離開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走了,琴酒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也懶得繼續帶著諸伏景光找上松田陣平的家裡去。
逗人嘛,要見好就收。
不打算晚上繼續逛米花町的琴酒在諸伏景光跟上後,尋了個路口打算和他分道揚鑣。
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現在站在路口,昏黃的路燈撒在兩人身上,驅散了夜的冷感。
琴酒朝著諸伏景光伸手,就要提過他手上的箱子。沒想到,溫和了一路的諸伏景光抬頭看了眼他,一把抓著琴酒的手拽著人往街上巷子裡跑。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琴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強勢帶著人進了昏暗巷子裡。
“別動,如果你繼續掙紮的話,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琴酒一隻手被諸伏景光舉著壓在頭頂上,雙腿被他一條腿分開。
另一隻想要從大衣裡拿出電棍的手上動作卻因為他的話停了下來。
昏暗的環境並不能阻擋琴酒的視覺,以至於,他凝望著諸伏景光危險瘋狂的表情,還有心情笑出聲。
“是嗎?那就用炸彈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說完,琴酒不顧諸伏景光的威脅,繼續從懷裡拿出那根電棍。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都不需要將棍子甩出來,就足以讓琴酒拿著電棍抵在諸伏景光胸膛。
然後,慢慢上移到他的喉結。
“怎麼,不動手嗎?”
琴酒歪頭笑著,銀發半遮半掩的擋著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眸裡滿是惡意。
諸伏景光緊抿著唇,就在他拿著琴酒沒辦法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琴酒臉色變得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