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摔倒在地上的人影又瞬間消失,再出現,已經是拿著刀架在伏黑惠脖子上。
琴酒堪堪靠在少年身上,整個人虛弱的連刀都抓不住。
他綠色的眼睛裡是一片決然,大有不同意就和這麼剛剛跑上來的少年同歸於盡的樣子。
“我要離開。”
“你……”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伏黑惠嘆了口氣,心想這都什麼事。
他感覺著脖子間的冰涼,抬眼看向緊緊盯著他們的五條悟,點點頭臉色平靜道:“好,後面就是樓梯。”
琴酒沉默不語,他勉力睜著眼睛,看強大的白發男人沒有阻攔,拽著人一步步往後退。
每走一步,體內的生機就消失一點,腳下也出現一個鮮血繪出的血色腳印。
伏黑惠低頭看著,那個腳印在天臺灰黑色的地板上並不明顯,但是人可以流多少血?
感覺到身後的力度慢慢減輕,已經恢複了很多的伏黑惠抬手結印。
“大蛇。”
在黑暗中,琴酒感覺到腳下的影子裡有什麼要出來,他手下用力就要割斷伏黑惠的脖子,忽然間想到,這把刀殺不死人。
幾秒的時間,伏黑惠就已經掙脫束縛,轉身奪過琴酒的刀丟開,任由大蛇將琴酒圈的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怎麼辦?”
經過這一遭,任憑琴酒有多大的毅力,也控制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他快要死了。”
五條悟懶懶散散都走到伏黑惠身邊,腳尖勾起地上的刀,拿在手上“哇哦”了一聲。
“特級咒具,還是一把沒有被記錄的。嗯,惠,帶上他,我們回去了。”
“可以嗎?”伏黑惠抬頭看向拿著刀在研究的五條悟,才發現他已經大步流星走開了。
“快一點哦,等會底下要被警察包圍了呢!”
天臺上的聲勢格外浩大,幾乎是五條悟帶著抱著人的伏黑惠下樓的後一秒,這棟科技大樓就被圍堵的水洩不通。
伏黑惠抱著一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人,躲避行人的時候用了不少功夫。
光是那滿身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因為現場足夠混亂,他們都無法離開。
好不容易在外圍找到接送的人,伏黑惠帶著人坐到了後座,五條悟則是去了副駕駛。
他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琴酒掉落在地上的槍,把玩了一會,才把兩樣東西都丟回後座。
“還活著嗎?”
“嗯,但是情況不好。”
正常人身上有這種傷,別說堅持著站起來,能撐住有人來救都已經不容易。
五條悟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快一點。
只是再快,車子也不可能在十幾分鐘內從橫濱開到東京都咒術高專山腳下。
漸漸的,伏黑惠懷裡的人停止了呼吸。
“五條老師……”
“沒事,還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