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落到地上的聲音並不明顯,但還是被琴酒捕捉到了。
在黑暗中,房間裡發生了不言而喻,唯一要注意的,那就是兇手可能還沒有離開。
琴酒在進去制服兇手和回去參加拍賣會中二選一,想都不想就打算離開。
這個事件不在任務範圍內,他是一點也不想沾上麻煩。
他慢慢往後退,退到門口後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唔,我的鼻子。”
那人甕聲甕氣地喊著痛,倒是一點也不顧及的單手環住琴酒的腰。
琴酒目光不善轉頭,可惜帽簷遮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只能看清楚來人的下巴。
“哎呀,這個裡面死人了啊,別動哦,你現在掙紮著離開後,我就指認你。”
“呵,那我得坐實了兇手的身份,”琴酒輕笑著,手上用力將男人的手拿開,掙脫開手臂後從身上拿出了槍。
左手拿著的槍槍口指著男人的腹部,琴酒轉過身,順勢和人換了個位置。
他藉著門外燈光看著男人纏著繃帶的脖子,頓時煩躁地皺起了眉,“太宰治?”
琴酒和太宰治沒有過任何交集,奈何這個人是曾經最出名的港口黑,手,黨幹部之一,他不想知道也會有人知道並聊到他面前。
沒想到現在遇到了。
太宰治被槍指著腰也不怕,就像是他知道裡面的人不是這個銀發男人殺死的一樣,他也不覺得人會開槍。
於是現在,他直面著黑如深淵的房間,一個勁的往後面退。
“原來你認識我啊,”太宰治樂呵呵笑著,擠著人退到了燈光下,才鬆了口氣,抬起手舉著什麼東西看,“原來你的名字是這個啊,月,和你很配呢。”
“呵。”
琴酒冷冷看了一眼從他身上摸走他身份證的太宰治,單手拆下太宰治身上的風衣腰帶,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從他手上拿回身份證的琴酒拎著太宰治把他丟進了房間裡,還好心的關了門。
所以說,他還是該堅持沒有重要任務不要來橫濱這個選擇。
琴酒暗罵了一聲,離開展品室外匆匆往拍賣會場走,現在不知道裡面死的是誰,還不如回去看一眼再多做打算。
被琴酒丟進黑暗展品室的太宰治沒有想到他會那麼果決,現在他的雙手被綁,解開也需要一時半會。
就在太宰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可以避免自己和屍體在同一時間被發現的時候,那扇門又開了。
來人不是去而複返的銀發男人,反而是一名穿著西裝,其貌不揚的男人。
太宰治抬眼看向開門的人,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直接把燈給開啟了。
啪的一聲輕響,燈光亮起後太宰治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聽見了一陣鬼哭狼嚎聲。
“啊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
啊,有點倒黴呢。
開燈的男人看著濺滿整個展品室的鮮血與碎肉,一雙腿頃刻間就軟了下來,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腦海裡只剩下逃跑的念頭。
展品室的窗戶不斷有風傳來,冷風吹過,使男人勉強恢複了些許神智。
太宰治無奈睜開眼睛,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他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兇殺案,卻沒有想到黑暗下是一副這般地獄的畫面。
“喂,過來幫我解開一下,”驚訝完了,沒有在房間裡面發現兇手存在的痕跡,太宰治把想要跪爬著離開的男人叫住,“我們可是第一目擊者哦,兇手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被嚇的整個人哆哆嗦嗦的男人哭喪著臉,停下了跑路的動作,看太宰治的樣子像是見了什麼惡魔。
他無法拒絕,兇手是誰還不知道,如果真的如同這個男人所說。。。。。。。
男人一臉驚懼地爬起來,走到太宰治身邊抖著手給他解開束縛,眼淚鼻涕糊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