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剪頭發。”
坐在鏡子前面的琴酒渾身緊繃,恨不得轉身把人撂倒離開。
“哼,就你這個頭發,讓我剪我也不想剪。”
貝爾摩德摸著琴酒那頭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銀發,簡直是愛不釋手。
她把琴酒的劉海分成幾份,兩邊的做了定型還用小夾子夾住,其他的盡量繞卷,起碼能露出眼睛。
“帽子呢,稍微往後戴一點,不要壓劉海。”
“給我看看你那身份資訊,有什麼細節沒有偽裝好的。”
“……”頭發在貝爾摩德手上壓著,琴酒只能把身份證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給她看,“不要做無用的舉動。”
一二三咲月這個身份,本來也沒有多少特點在上面。
“哦,這裡,原來當初你偽裝的時候點了鼻尖痣啊。”
並沒有……
琴酒聽著貝爾摩德的話重新要回身份證,看著上面的淺黑色小點,抹了一下後直接給抹掉了。
“沒關系的了,沒有也可以點嘛!”
質感粗糙的手忽然從後面探到前面抓著琴酒的下巴,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用手抬著琴酒的頭往上。
她拿著眉筆在琴酒鼻尖一點,又撲了點粉蓋住了些色。
面容冷峻漂亮的男人因為那畫上去的一筆,居然多了些可憐可愛。
貝爾摩德捏著琴酒下巴端詳了一會,忽然放開往後退了幾步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還能在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苦艾酒!”
恢複自由的琴酒照著鏡子對比了一下,惱火的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他憤怒回頭,只能看見貝爾摩德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
“好了好了,這樣就很好,看吧,保管boss來了都得愣一下。”
貝爾摩德不在意的擺擺手,又抬手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笑得一臉得意,“哎呀,走了走了,再不走,可是會遲到了。”
她率先離開,獨留琴酒一個人在房間裡戴帽子。
在鏡子前面試了幾次,再怎麼不願意,琴酒還是照著貝爾摩德說的辦法戴上了帽子。
露出眼睛後,確實給出不一樣的感覺,少了些壓迫感。
琴酒離開房間後,在電梯口追上了先出門的貝爾摩德。
兩人共同進入電梯,又在出電梯的一刻進入角色。
琴酒落後貝爾摩德一步,又在快到車前時快步上前給她開門。
上車後,貝爾摩德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那個拍賣會舉辦的地方。
琴酒注意到,舉辦地點是在橫濱。
“為什麼是橫濱?”
“誰知道呢?我們只是受邀者而已。”
貝爾摩德雙腿交織靠在位置上閉著眼,閉了一會又扭頭看向窗戶外面,“小道訊息,那個拍賣會上可能出現讓黑白兩道都想得到的東西。”
“那boss也想要得到嗎?”
“這倒不需要。”
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們只是看客。”
看客。
琴酒冷笑一聲不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