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大人說,每一次見到您,如果問您怎麼稱呼,都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江口大人對此很感興趣,甚至製作了一個表格,來統計您用過的名字。”
“繼續,”琴酒端坐在後座點點頭,這種事情確實是精力過剩的家夥做的出來的。
“在表格裡,黑澤陣這個名字使用最多,達到了二十次。烏丸朧月這個名字在重大場合出現過六次。一二三咲月和本間寺音分別出現過三次和四次……”
町田純一清了清嗓子,又接連說出了五六個只出現過一次的名字。
“最後,我和江口大人打了個賭,大人猜您會告訴我稱呼您為烏丸朧月。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黑澤陣!”
“嘿嘿,大人,請您不要怪我和江口大人利用您的名字開設賭局這件事,拜託拜託。”
町田純一做著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時不時往後瞄,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
“桑格利亞還說了什麼?”
琴酒根本不吃這招,他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有變化,可這種情況是最讓人膽戰心驚的情況。
他的手摸著刀,簡單的動作讓町田純一收了表情,這回他是真的快被琴酒身上散發的黑暗氣息嚇哭了。
“大人說我贏了就給我放假半個月,帶工資,嗯,還不扣年終獎。”
被嚇到的町田純一重新做回了正經人,還把江口利香賣的連今天塗的口紅色號都報了出來。
琴酒在這中途給了他一個地址,順便伴著他嘰嘰喳喳的聲音看完了情報組發來的資料。
銀灰色的汽車在一家孤兒院外停下,司機說的口幹舌燥,最後弱弱的打了一聲招呼外開著車子跑去找水喝。
琴酒站在孤兒院門口整理衣服,聽著車子開走的聲音勾唇一笑。
這個笑容不帶一點殺氣,好看的就連陽光都自覺找好了打光的角度。
哪怕他穿著一身黑色,也只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
“先生,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躲在孤兒院鐵門後的孩子注視著他,看漂亮的男人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壯壯膽主動出聲。
琴酒垂眸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年幼的孩子頭上的繃帶。
那圈繃帶還帶著點血跡。
“是的,我來拜訪你們院長。”
琴酒走到鐵門外,半蹲下來平視小孩的眼睛,努力讓自己顯得平易近人一些,“你可以去幫我叫一下人嗎?”
“嗯,好,好的。”
可即使是這樣,小孩還是被琴酒身上的氣勢嚇的不輕。
眼前的男人一身價格不菲的裝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發垂落到地上,和周圍灰撲撲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眨巴著眼睛,盯著琴酒看了幾眼後轉身跑開,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他,生怕男人在自己轉身後消失不見。
在小孩離開後,琴酒大概等了四五分鐘,才看到一名留著齊劉海的中年男人牽著他出來。
“您好,我是這兒的院長。”
“嗯,你好,我是一名偵探,對最近流傳出來的事情很感興趣。”
琴酒看到人出來了,拿出手機直接開門見山的將手機上的資訊遞給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