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覺得諸伏景光是活膩了於是做出引人討厭的事情。
所以他對此感到好奇,他討厭謎語人,但不代表他是個急性子。
正相反,他很喜歡捕獵,喜歡狩獵的過程,不管是簡單的還是複雜的,他會達到目地。
烏丸蓮耶讓他不要那麼快將臥底除掉,那麼他將人放在身邊觀察觀察,也是可以的吧?
琴酒覺得諸伏景光是一個有意思的臥底,雖然這種有意思會吸引一些不好的情況,比如讓他被自己發現。
但是這種情感豐富的家夥是不適合成為臥底的,所以還不如被他發現。
最好他可以快一點搞清楚,諸伏景光在想什麼。
琴酒對此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他的第六感在提醒著他不要去觸碰這個人。
或許是因為諸伏景光是臥底,所以,他才會感到危險。
琴酒的思緒在開車的時候胡亂蔓延,這並不妨礙他直接把車開去組織名下的醫院。
停好車子後,琴酒粗暴的將靠在副駕駛位置上昏昏欲睡的諸伏景光拉出來,從醫院的西門走住院部的位置進去。
他刷了卡,領著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的男人去找醫生。
他們很幸運,從各方面來講。
琴酒帶著人去的時候,值夜班的醫生正在瞪著一雙眼睛看電腦。
“進來要敲門,不然突然的驚嚇會造成神經衰弱的。”
“給他看看腿,我很忙,你快一點。”
琴酒已讀亂回,扯著諸伏景光的手將人按在醫生後面的病床上。
諸伏景光渾渾噩噩的腦子在消毒水的味道中清明瞭不少。
他睜著一雙藍灰色的眼睛,看著琴酒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那雙眼裡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控訴。
“哦,是你啊。今天晚上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醫生終於知道闖進他辦公室的人是誰,看著琴酒一臉你快點我很趕的樣子,笑都懶得給人笑一個直接擺出一雙死魚眼。
“我這不包給人取彈,你不該帶他來這裡。”
琴酒在辦公室裡找出一張圓圓的凳子,委屈自己坐在上面。
“我不會給別人取,如果我自己可以,那他得在我身邊呆上幾天。”
言下之意是可能導致男人傷上加傷。
他朝著橘道,“我只能想到帶他來你這裡,嗯,剛才只想到你可以幫我。”
當然,是假的。
只是他懶得動手而已。
橘樂聽完琴酒的話就樂了,他故作矜持點頭,晚上加班的不滿和增加工作量的不滿,在銀發女人的需要下消失。
“給我十分鐘。”
這般說著,橘樂走到諸伏景光旁邊,抓著他的手臂把人往外拉。
這讓諸伏景光感覺自己是個什麼物品而根本不是人,他腿上中了彈,前面不動還好,現在動來動去,子彈在身體裡不斷破壞著肌肉組織。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腿好不了……
也沒有人說成為臥底會遭遇這種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