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所學習的眾多課程裡的一門。
風聲裹挾著自然的土腥味。
不多時,密林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琴酒在腳步聲消失時轉身抬刀,他的雙手牢牢握著刀柄,刀與刀之間的碰撞聲清脆又刺耳。
北田日向的攻擊被擋了下來。
兩人雙雙退開後,琴酒在他的目光下甩了甩握著刀的手。
槍拿多了,拿刀還是不太習慣。
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只知道,能夠走出這片樹林的人只有一個。
沒有經歷過系統的練習的琴酒,將自己的每一場進攻和防守都交給了手中有著淺薄意識的刀。
在對招過程中,他還有心思去分析北田日向的每一次動作。
就這樣打了一會後,琴酒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
這是松下漓和北田日向的戰鬥。
在他看來,如果北田日向沒有懷著報複組織的心態加入組織,北田日向的刀法是真的很不錯。
可和琴酒打在一起的北田日向並不這麼覺得。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四兩撥千斤的擋下,持刀的銀發女人總能預判到他的下一步。
不管是橫劈還是側砍,上挑還是下壓,總有辦法化解他手裡的力道。
他在加入之前有調查過,這是一個緊隨著時代的組織,拋棄了傳統黑色組織的概念,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留下武者在組織裡。
這是一個披著黑道皮的企業,即使他們無惡不作。
琴酒沒有練習過刀法,他所擁有的格鬥技術也無法帶著他突然從地上蹦躂起來跳老高。
所以在看著北田日向助跑後踩在樹幹上借力向著他砍來一瞬間,琴酒舉刀抵擋的時候還在想這把不能殺人的刀會不會斷掉。
在這一刻,琴酒真的很想把手裡的刀變成一根鐵棍,沒有什麼比一根鐵棍更加適合打架了。
好拿,夠重,打的痛,朝著關節打還可以打骨折。
所幸松下漓沒有讓琴酒失望,它擋了下來,並在將北田日向打到一邊去後,還帶著琴酒沖過去一刀砍在了靠著樹的北田日向身上。
武士之間的決鬥,誰先失去下一次的機會誰就會死,所以琴酒毫不懷疑北田日向會死在自己的刀下。
看著被一刀抹了脖子的人,琴酒又是甩了甩手,不太放心的,又在腦袋上補了一槍。
他沒有帶自己的沖鋒槍,不代表沒有帶其他的槍。
松下漓上的血跡順著刀刃滴下,琴酒看了一眼,直接用北田日向的衣服擦刀。
沒有一點尊重屍體想法的琴酒擦完刀後,從北田日向身上摸出他的手機。
年輕的武者用的手機還是翻蓋版的,不過是最新款。沒有鎖,可以說是很心大。
琴酒在手機裡找到了他們四個人的群,直接用著北田日向的號發了一段話:
任務完成,公園門口集合,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