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並沒有讓赤井秀一放鬆警惕,相反,他對於這個男人,更加忌憚。
戰爭在這一瞬間觸發,他們誰都沒有舉槍射擊,而是互相繞著對方走,像是兩只狹路相逢的獵豹,誰先退縮,誰就會死在另一個人的嘴下。
沒有人選擇舉槍射擊,哪怕只有一兩秒的時差,都有可能喪命。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他們在同一時間放棄了自己的槍,而是選擇沖上去肉搏。
砰的一聲悶響,兩具訓練有加的身體碰撞在一起。
赤井秀一感覺自己撞在一堵肉牆上,這個男人的身體力量幾乎和他不相上下。不,這個男人體格比他大些,也就意味著他需要更多的技巧。
一次進攻後兩人互相退開,很快又打在了一起,這一回,他們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相碰撞間多了刀刃的摩擦聲。
“不錯,不過這樣,你還是差了點。”
男人深褐色的眼裡閃爍著殘忍的冷光,在刀刃互相摩擦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個長發男人有一雙和琴酒略顯相似的綠色眼睛。
赤井秀一聽著男人的話只是嘴角勾著笑,借用巧勁從男人刀下逃脫。
刷的一聲,微下的火花在銀白色刀刃的碰撞下綻放。
前面的打鬥就像是熱身,在摸清楚男人的力量後,赤井秀一開始在男人身上留下傷口。
當然,作為傷口的代價,赤井秀一也不好受。
那個銀發男人只告訴了他們任務目標是叛徒,可沒有說叛徒是男是女在組織裡什麼地位。
“哼,顯眼的東西,只要有一個就夠了。”
又一次在男人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赤井秀一也被劃了一下,在胸膛上,不過並不嚴重,他穿的多。
“呵,你話可真多。”
赤井秀一眯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和男人對視,直覺告訴他這個任務有點東西,並不是簡單的抓捕叛徒。
這個男人身手敏捷,眼裡沒有一點被發現的慌張,更多的是憤怒和殺意。
不像臥底。
赤井秀一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他在這一刻想起了銀發男人略帶笑意的樣子,笑容底下隱藏著漠視一切的冷意。
利用一個假任務,考驗四個人,又處理自己討厭的人。至於在這個任務裡面有誰會活下來,他只看結果。
赤井秀一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發明亮,他不再努力用刀去攻擊男人,而是轉變了策略。
漸漸的,他身上的傷口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即使他有意識的保護住自己的緊要部位,還是不小心讓刀劃破了他的脖子。
而男人在打鬥中開始暴躁起來,亂七八糟的說著各種各樣刺耳的話。什麼不配,什麼去死,什麼只會躲的老鼠。
很顯然,男人也意識到了赤井秀一在耍他。
“要結束了。”
不知道是誰在黑暗中說了一聲,導致兩人的鬥爭進入了結算。
赤井秀一估摸著自己身上的傷是否足夠隱藏一點自己的實力,待到差不多後,給喋喋不休喊話的男人叛下死刑。
他沒有想辦法拿到自己的槍,而是選擇了以傷換傷的結果,將自己從組織上司哪兒討要來的刀插進了男人的脖子,還扭了一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唯一能講的,就是他殺的都是手染鮮血的人。
鮮血噴濺出來,將死之人瞪大的眼睛,都不陌生。
咚的一聲,男人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赤井秀一抬手擦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幾步走到男人的腦袋旁邊蹲下,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臉,“你的代號是什麼呢?”
屍體不會回答他。